花寒筠轻叹一口气,道:“姐姐那边的东西,我回头亲自去一趟玉山送过去,刘神仙那边的年敬银子我也得亲自送。
一年一度,我只盼老天有眼,别让我这日子越过越难,只盼家里面能和和睦睦,平平安安,长长久久。”
翠红微微沉『吟』了一下,道:“『奶』『奶』,外面这么冷,滴水成冰,玉山上恐怕更了不得呢,您的身子骨儿本就不好,要走上玉山得吃不少苦,要不让奴婢代替你去一趟,好不好?”
花寒筠轻轻摇头道:“我上山苦,姐姐还困在山上呢,今年过年只怕也回不来呢!她一个人守着那么一座荒山,我能不去看看她?
再说了,求神的事儿心诚则灵,我不亲自去让你代替我去算什么事儿?我听说后天天会放晴,我们就后天安排去一趟玉山,我还可以在山上陪姐姐几天,要不然过了这个日子,再也不能有时间了!”
花寒筠的神情很认真,翠红轻叹一口气,她想起以前花寒筠可是从来不信神也不信佛的,以前别人拜神,花寒筠都只是吃吃的笑,或者是冷嘲热讽一番。
她到张家之后,每年给清虚观的银子一分不少,可是这一些更多的是一种手段,花寒筠利用老祖宗信神这一点,讨老祖宗欢心,另外和山上的刘道婆结盟,两人都有好处。
可是现在,尤其是今年花寒筠的态度和以前已然完全不同了,花寒筠亲自上山表现自己的虔诚,这说明在她心中,不再把神仙当成虚无,而是内心真心诚意的想去参拜了。
花寒筠的转变源于她现在的遭遇,她没有子嗣,她在家里握着权柄,掌控者大笔的金钱,她内心的失落却怎么也无法派遣。
她和敬二哥的关系越来越差了,表面上两人是夫妻,可是敬二哥现在甚至都不怎么回家了,就算是回来,他也只是点个卯,然后心急火燎的便走了,对这些翠红可都看在眼里呢。
花寒筠表面风光背后是深深的危机,翠红都能感受到危机,花寒筠自己哪里能感受不到?
……
秋桂园的议论只是张家各院子的一个缩影。
张承西举行的这一次宴会,张府各个院子都在议论,而他们的议论总绕不开陆铮这个关键人。
陆铮现在在张家似乎越发微妙了,就在不久之前,老太太甚至下定决心要将陆铮给除了,后来是张承西出面这事儿才压下去?
当时张承西还说过,说陆铮的时文其实不值一提,这一次新河县的科考,张家一定要大放异彩,而陆铮即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