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悠悠的日子一日复一日,平静得她都有些不安了。
韩之遇几乎没怎么回过总统府休息,但和她第一次被强行带来这里的时候又并不一样。
他不说每天,至少隔三差五会出现在她面前。
或者是早餐,或者是午餐,总之,他出现的时候一定是她不用上班的那日。
从她被迫盯着他,用眼睛陪他吃饭。
但逐渐放下心防,自己也开始吃,虽然还是没什么交流,但比第一次的时候要好了许多。
甚至,她会有种回到从前的怀念。
那是她和他最美好的时光,无忧无虑的年纪,不用思考太多,面对面坐着一起吃饭,就觉得心满意足。
这份熟悉的怀念,让她开始有了不安的感觉。
总觉得他别有用心,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他就像是个路过的食客,而她是坐拥整个总统府的主人,所有人都对她百依百顺毕恭毕敬。
而他是受到她招待的客人。
秦悠悠觉得奇怪,但绝不会开口。
或许,这个男人要的就是她的开口。
准确的说,是她的改变。
他看上去对她这样无害,对她这样好,根本不像是在做交易的样子。
一旦她真的因为这样日复一日的重复而渐渐习惯,糟糕的就会是她了。
习惯了和他一起吃饭,就会习惯更多的事。
韩之遇并不是真的忙到顾不上她。
秦悠悠眼神一凛,这个男人,是在试图改变她整个人!
和以前她卧室的陈设布置一模一样的房间,和以前在秦府时,他神出鬼没却还是会陪她吃饭的曾经。
一切种种都开始逐渐重叠。
她的眼神也愈发显得明朗。
原来他是打的这个算盘。
其实他不用这么麻烦,既然是她主动要求的交易,而他也让她爸妈安全。
那只要他开口,她有什么办法拒绝?
在韩之遇再次突然晚上出现的时候,餐厅里他让人全部退下。
她没有像之前那样沉默的吃着晚餐,而是放下筷子,认真的和他开口。
听着她的话,他唇角的笑意微僵,明明顶部的水晶灯闪耀漂亮,却把他的面部线条照得几分阴沉。
她心里忽然一紧,终是感觉到了害怕。
她的微小动作逃不过他的眼,勉强压下心里的情绪,他平静开口,“我这段时间很忙,忙完了就不会这样不归家了。”
家。
这个字出来,他和她都楞了一下。
两人现在这奇怪又奇妙的关系,说家字未免有些突兀。
她的等待不是妻子在等待辛苦工作的丈夫,她的等待,只是为了完成和他的交易。
“那你什么时候有空?”
“悠悠。”
他实在是太了解她,她还没开口,就已经知道她要说什么。
“你说。”
“三个月,我给你足够的适应时间,期间绝对不会碰你,好吗?”
三个月后,总统选举便会落下帷幕,他的地位,他的身份将会到最高点。
等到那个时候,他就有足够的能力和勇气向秦父秦母保证,他能给这个女人一辈子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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