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堂堂的太医署令有何说辞?” “前事皆忘?这,这……”张桥吓了一跳,俯身叩首道:“老臣该死!老臣该死,还请陛下恕罪啊!” 其实做太医这一行并不容易,在长安城里伺候的都是王孙贵族,甚至是皇帝、嫔妃,稍有不慎,就可能脑袋搬家。 所以,张桥也养成了一个习惯,只要这病没给看好,跪地叩首总没错,而且每次都是批驳几句,有惊无险。 可是显然这次李世民动了真怒,只听他怒生呵斥道:“该死?好,那朕就成全你!来人!” “锵锵……” 几声清脆的铠甲碰撞声响起,一队侍卫推门而入,单膝跪地,双手抱拳道:“末将参见陛下!” 李世民挥挥手,道:“尔等把这张桥老老匹夫拖下去砍了!” “不对啊,事情不应该是这样的!”张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心中都吓坏了。过了好半晌,这才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叩地求饶。 坐在床上的李元霸看的一阵眼晕,心道:“这,这尼玛就拖出去砍了?不就是瞧病没瞧好吗。要知道在二十一世纪,医院里面随便死个人都是小事。这古代和现代的差距也忒大了点吧?” “二哥,且慢!”看着那老头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李元霸有些心软了,连忙出声道:“二哥,愚弟刚刚清醒过来,不易见杀戮,依我看,二哥就饶了他这一回吧!” “启奏陛下!”借着这个劲儿,黑瘦的魏征也拱手道:“四公子言之有理!张太医本就无甚过错,若是陛下将之斩杀,难免会惹得群臣议论纷纷,说您残忍嗜杀。到时候,陛下就会声名扫地,还请陛下收回成命!” “不愧是大唐第一诤臣,敢当着大唐皇帝李世民的面数落的,也就只有他魏黑子了!”李元霸看着正气凛然的魏征,心下钦佩。 “哼!好,看在四弟和魏卿的面子上,朕就饶你一条狗命。”李世民闻言脸色稍霁,道:“还戳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给朕滚!” “遵旨!”张桥颤巍巍地应了一声,哆哆嗦嗦地退出了大殿。 张桥前脚出去,后脚就进来一名腰佩雪亮弯刀,面色阴沉的蓝衣侍卫,他对李世民行了一礼,道:“启奏陛下,袁天罡已经带到,正在殿外候旨!” “让他进来!”李世民面色阴沉的都快要滴出水来了。 “诺!”阴沉脸的侍卫应了一声,龙行虎步地走出了殿外。 过了没有片刻,一个看上去五十来岁,墨黑色的长眉入鬓,长相古拙清瘦,三缕长髯飘洒在胸前,颇有些仙风道骨的道士,执着拂尘款款走进殿来。 “贫道袁天罡,见过陛下!”袁天罡并没有下跪,而是对着李世民打了一个稽首。 李元霸激动了:“我擦,我擦,袁天罡!这家伙竟然就是袁天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