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人”三字,让溏心手上的动作停顿了下,不过很快,她便又泰然自若。
白初若闻言,忍不住嗤笑一声,嘀咕道:“就他那张乌云密布的脸,谁愿意和他过日子啊?”
“才不是呢!”兰儿急了,要为贺承南说好话,“公子他,他……”
然而她憋了半天也没说出话来。
毕竟贺承南早上是怎么对白初若的,她也看在眼里。
“好啦。”溏心走过来,笑道,“吃完了,就快去做自己的事吧。”
兰儿吃了美味的蛋羹,心里很高兴,哼着小调儿走了。
白初若十分懂事地将方才装蛋羹的小碗刷了,问溏心:“姐姐,我现在该做什么?”
溏心想了想,道:“既然我阿娘说要你来帮忙切菜,你便先把这两根葱切了罢。”
白初若应了一声,打算动手,溏心又叮嘱道:“记得要切细细的才好。”
“姐姐放心。”
白初若拿起菜刀,心寻思自己连手术刀都不知拿过多少回了,还怕这菜刀不成?
只是想着该死的贺承南如今还悠哉悠哉,自己却要在这儿准备他的午饭,她就气不打一处来,“咚”地一声切在葱上,恨恨咬牙。
此时贺承南正坐在书房,手捧着一本《诗经》在读。
读到《邶风·击鼓》时,他静默良久,嘴角竟勾起似有似无的凄凉笑意。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他将这句话念出声,心突然又痛起来,竟像是有个小人儿在他心上随意踩踏一般。
“公子,公子!”
门外响起千俞的声音,贺承南将书合上,缓了缓,开口问:“何事?”
“白姑娘手伤着了,血流个不停啊公子!”
贺承南心肝儿一颤,下意识地想起身,却又想着,那女人手伤着了还是怎么样,又与他什么想干?
他就算再关心,在她眼里怕也是一文不值,他又何必上赶着去找不痛快?
千俞见贺承南不出声,顿时急了,也不顾什么礼节,伸手便将书房的门推开,急急喊道:“公子!白姑娘流了那么多血,你当真一点不心疼?”
贺承南还是不语,看着千俞,心里默叹。
若是任由事态发展,最终千俞也将被那女人害死!
可怜千俞,现在还这般为她着想。
“公子!”
“她怎会受伤?”贺承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