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床上突然响起微弱的声音:“治学……”
郑治学一愣,连忙爬起来,扑到床边,问道:“祖父,您怎么样?”
“我感觉,好舒服啊。”郑员外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我好久都没这么顺畅地喘气了。”
“祖父!太好了……”郑治学抹着眼睛说。
郝掌柜和他的伙计也都松了一口气,李大夫则是气极,本以为刚刚峰回路转,他可以顺势将郑员外出事的责任推在白初若身上,可是没想到,郑员外又好起来了!
这下,他差点害了郑员外的事,可就逃不掉了……
李大夫已经开始在心里谋划一会儿该怎么跑路了。
“治学啊,我刚刚虽然迷迷糊糊的,但是听着,好像是一个小姑娘救了我?”郑员外问道。
“对的。”郑治学连忙说,转头看向白初若,“就是这位姑娘救了您。”
此刻,他对白初若的语气已然客气了许多。
可是,白初若却只想冷笑。
郑治学刚刚是如何不信任她,如何怒斥她害了郑员外,甚至还想对她动手,她可都记在心里呢。
要不是抱着医者仁心的信念,她干脆就撒手不管了,让郑治学尝尝痛苦万分,后悔终生的滋味。
可是毕竟事关一条人命,她终究还是无法狠下心来。
“姑娘,谢谢你啊!”郑员外十分诚恳地说,又对郑治学道:“你还不快谢谢人家姑娘!”
郑治学转身,走到白初若面前,低着头,脸上有几分愧疚:“姑娘,谢谢您,您真是妙手回春!还有……对不起,刚刚我不应该不信任您。甚至,甚至还想对您动手。”
“现在知道错了?”玉器行的伙计愤愤不平地说,“你刚刚还不信任我们白姑娘。这也就罢了,你一个大男人,怎的要对女子动手?传出去,也不怕被人笑话。”
“我那是一时气急。”郑治学叹息道,“实在是关系到我祖父的性命,还望白姑娘不要见怪。”
白初若没说话,倒是贺承南冷冷地开口了:“她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你一句‘不要见怪’,就想这么算了?”
刚刚,不仅郑治学不信任她,甚至李大夫那个庸医也敢对她冷嘲热讽。
他也配?
郑治学尴尬地说:“是是,都是我的错。白姑娘,您有什么条件,尽管开。”
“条件不条件的,不重要。”白初若冷冷地说,“我只想告诉你,不要以貌取人。还有,我是暂时稳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