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退了几步,避开了他的魔掌,对他怒目而视。张兴霸不以为忤,耸耸肩道:“胡老汉,爷给你面子,今儿可是亲自登门,话就摞在这儿了,三天之内还债,一共四十八贯,到时收不到钱,爷可要收房子收地了,有字据在手,官司打到州府衙门爷也不怕,“哼!”
胡老汉失声道:“怎么怎么又成了四十八贯?”
张兴霸白眼一翻,沉下脸色道:“这几天不算利钱的吗?嗯?哥几个,走了!”他把手一挥,调头向外就走,手下两个打手跑去鸡窝里把两只老母鸡都给抓了出来,翅膀捏在手里,跟在张兴霸后面吆五喝六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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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女啊,咱们咱们如今可怎生是好?”胡老汉惊惶失措,忍不住流下泪来。
胡姑娘也不觉泣下,父女二人哭泣半晌,胡姑娘把眼泪一擦,咬牙说道:“爹爹不必为难,女儿女儿去寻那刘忠,答允了他便是。”
“那怎么成。”胡老汉一把拉住女儿:“那刘忠是个什么货色,爹爹也是知道的,怎么能推你入火坑?再说,你与证才打小儿就有了婚约,爹岂能干出那让人戳脊梁骨的事心”
唱黑脸的刚走,唱红脸的就来了,父女二人正说着,一个青衣小帽、面色有些阴沉的中年汉子背着双手踱了进来:“哟,这大清早儿的,可走出了什么事情?”
胡老汉抬头一看,见是泗州城有名的大豪伸周望叔府上的一个外院管事,周家在城南也有一大片地,这位管事姓楚,叫楚攸啸,平素时常到庄园附近晃悠,胡老汉是认得这位贵人的,忙擦擦眼泪,垂手道:“楚爷。”
“呵呵,有什么为难事儿呀,跟我说说。”楚攸啸笑吟吟地勾过一只机子自顾坐了下来。
胡老汉把事情源源本本地一说,楚管事瞄了一旁正低头垂泪的胡姑娘一眼,叹口气道:“刘忠这人,心黑着呐,他看了你女儿,你当初就答应了也罢,这一难也就捱过去了,你去寺里上香就上香,何必拿着府台大人家的小姐当观音娘娘呢?你看,这事儿捅上去了,闹得刘忠面上不好看,莫说你不愿卖女儿,就算梦靠姑娘孝顺,为了你胡老汉甘愿舍了自己这身子,刘忠也是绝不肯再要的了。你还看不出来,他把这借据转给张兴霸,那是发了狠的要让你家破人亡啊!”
胡老汉跺脚道:“我我去府衙击鼓鸣冤去!”
楚攸啸脸上笑容不变,眼中却露出针一样锋利的光芒,阴声笑道:“呵呵,鸣冤?敢问你冤从何来啊?你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