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华庭微窘,讪讪一笑,这才说道:“属下担心的是,如今喀拉汗国与于阒交战具体情形如何,出兵多少?领军何人?战力如何?兵丅力部署怎样?我们一概不知。而于阕方面目前的情形我们也一概不知,劳师远征,粮草辐重能否承担得起?自此往于阅去,黄沙千里,路途坎柯,能否保障运输?这都是问题。万一吃了败仗,削弱的可是大帅的威信,刚刚对太尉生起敬畏之心的西域诸国也难免又生怠慢之意。”
杨浩道:“这一点,我自然想过口喀拉汗与于阒双方时战时和已十多年了,喀拉汗国的兵力多寡,战力如何、有名的将领,沙州官员并非一无所知,至于具体的兵丅力部署、如今的战况情形,呵呵,就算于阒使节把这些交待的清清楚楚又有何用?
战场形势瞬息万变,他们赶到我沙州的时候,于闽国的情形早已天翻地覆,与他们所知全然不同,等我们的人马赶到,彼国的一切早已面目全非。如果咱们圆于成算,出兵之前就按照现在了解的情形拟定战略、画好阵图,依样儿打仗,那不成了纸上谈兵了?如此拘泥不化,哪里还有胜算?”
木恩赞同地道:“大帅所言甚是,咱们只要估算出他们大致的兵力,了解基本的情形就足够了。属下担心的是,于阕国王李圣天的王后是曹家的女儿,如今于阕国三位使者又丧命在沙州,于阒朝廷对此种种,心中岂能没有芥蒂?咱们贸然出兵,热脸贴了冷屁股还是其次,如果于阅再对我们怀有敌意”
杨消失笑道:“可能吗?于阒发炭可危之时,大军远来相助,难道于阒国王疯了?会选择拒援亡国?”
“这个”
杨浩又道:“本帅已向张刺使了解过于阒国的情形,于阒国主李圣天已逝世十多年了,其子李从德去年也刚刚驾崩,如今于闽国是李圣天的长孙尉迟达摩在位。新君登基,国势不稳,这才连取败绩,不得不向沙州急急求援。江山基业,与彼国太皇太后的一点私人恩怨敦轻敦重,我想这尉迟达摩还是分得清的。
何况,如今于阒掌握大权的宰相是李从德、尉迟达摩父子两朝的元老重臣张金山,这张金山说起来可是沙州张家的后人,昔年李圣天与沙州归义军张氏互结姻缘,嫁女娶媳时,张家有一个晚辈做了于阅驸马,就此留在了于阒,张金山就是他的后人,论起辈份,沙州刺使张雨张大人乃是他的族叔,你说他会做何立场?”
说到这儿,杨浩轻轻笑了:“昔日于阒王与张氏交厚,也是姻亲。曹氏取代张氏成为归义军首领后,于阒王是怎么做的?与曹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