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重看了眼太岁,眼睛也有点发红,见瑶光犹豫着想拔出太岁身上的铁刺,马上伸手阻止:“别动他,会死的!”
太岁抬头,看他一眼,咧嘴一笑,有气无力的道:“人,终究是要死的。”
太岁这句话,其实大有玄机。只是这个秘密太过重大,就算至亲,也未见得就可以毫无保留地说出。虽说三人曾共度生死,但话到嘴边,他还是咽了回去,只说了这么一句看似明了,实则暗藏深意的话。
瑶光看着他,鼻子一酸,眼泪像止不住的长河,奔涌而下。
太岁奄奄一息,却还努力打强精神,对她挤出一个笑脸:“以后我再也不会跟你拌嘴怄气啊,也不会笑话你是暴力女了,你该开心才是。”
瑶光哭的更伤心了。
太岁伸出手,想要帮瑶光拭泪,又好像想摸摸她的脸颊,喃喃自语:“哭什么,你哭起来,就不好看啦”
瑶光哭得更凶了。
太岁的手指刚刚触及瑶光的脸庞,就软绵绵地垂了下来,眼中神色慢慢消散,变得暗淡无光,紧接着,眼皮垂下闭目死去。
“太岁!”瑶光看着太岁这个样子,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
柳随风见状,叹息了一声,走过去揽住了瑶光的肩头,让她在自己怀里哭泣,看着太岁模样,心里不由一阵后悔。
若自己早点来,若自己早下决心撞开大门,他还会死吗?
“唉!”柳随风长叹口气,眼睛也红了。
青云观一如既然的破旧,今天却更多出一份萧瑟。
大门外的路旁,出现了一座新坟,坟前立着一个灰黑石碑,上面只简单写了四个字——太岁之墓。
不远处,县丞带着一班衙役候着,他们身后队伍中有两辆囚车,分别囚着薛县令和德妙,二人披头散发,神情沮丧,特别是德妙,眸子中已现死意,显然已经绝望。
太岁墓前,一个木板,两块砖石,搭成了一个简陋的祭台,祭台上面放着瓜果等祭品,瑶光神色严肃的将着一杯酒倒在墓前,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又止住,一时无言。
柳随风站在瑶光身旁,同样一脸肃穆的将手中酒倒在坟前,看着墓碑,长长一叹。
二人毕竟不是太岁亲人,因此并未带孝,只是柳随风换上了一套灰色长衫,以示肃穆。瑶光换上了一身黑裙,多了一丝叫做成熟的气质。
二人敬过酒后,一起取过香,点燃后,对着太岁的墓碑行礼。
“虽然我们相识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