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玉,林惊容仍面不改色,仿佛当日拒绝他的人不是他一样。
“谢世子领兵多年什么好东西没见过?哥哥也不过是因朝朝的缘故赞我两声,不过是客套而已。”
“这样吗?”谢春朝小声说,“可我觉得哥哥不是这样的人。”
林惊容垂着头继续画稿,他面色平静地想,若朝朝知晓他拒绝谢宁玉一事,他就干脆解释说,他怕自己技艺不精所以不敢贸然答应好了。
窗外虽已夜色沉沉,但距离睡觉的时间还早,谢春朝白日又睡了一天,干脆坐在林惊容对面捧着书看。
房间里安静异常,一对男女相对而坐,一人伏案画稿,一人斜卧看书,男子时不时会抬眸瞧女子一眼,而后又翘着嘴角低下头,两人虽干着各不相干的事,但彼此间的氛围却意外的融洽。
次日,天还未亮,谢春朝就从床上爬起,换上一身适合活动的胡服前往训练场。
她虽然平日里甚少会起的这么早,但谢春朝素来是一位很有毅力且时间感很强的人。
只要她决定要做的事,定然会做的尽善尽美。
她以为她来的已经算早了,但她赶到训练场时,场中仍来了不少人。
其中有一位脸生的姑娘,她身材瘦弱,可一双眼睛却极亮,露在外面的双手已经冻得通红,可还在不知疲倦地拉弓射箭。
谢春朝看了一会,就走开了。
早来的人几乎都在练习,她们或是练箭或是练刀练枪,没有一个人闲着。
谢春朝则也从武器架上拿起一把弓开始练习射箭,她连发数箭,箭箭都正中红心。
有人瞧见谢春朝这斐然的成绩,愣了一下,而后转身和身旁的人指着谢春朝的箭靶激动地说着什么,众人很快被这边的动静吸引过来。
她们瞧着谢春朝的动作,为她加油打气,每当她中靶一箭,众人就高声为她欢呼。
谢春朝放下箭不好意思地笑了下,说,“我以前在家中练习过。”
焦红娥她们当初在鸡冠山就见识过谢春朝近距离杀人,如今见谢春朝又箭无虚发,对她的崇拜简直可以比肩神明了。
“郡主真厉害。”焦红娥敬服地说,“简直是和神仙一样。”
焦红娥没什么文化,夸人也夸得普普通通,但谢春朝听了却觉得远胜她曾在上陵听到的那些夸奖。
那些人虽用词华丽,引章据典,可她知道,他们心里并不如他们嘴上那样想,他们只会想她谢春朝只不过是会投胎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