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她越不服气。
这种欲望的膨张和不甘心,不服气绝非是用容慎对她的爱和关怀所能抹平的。
相反,他对她越好,她的心反而会生出一股名为嫉妒的火。
他可以随心所欲选择自己的喜好,他有选择的权利。
他若哪一天后悔了,她就会被打回后宫,而那帮臣子,那帮文人也只会说是她蛊惑了君王,她是害人的妖精,而他则是受害者。
她知道她的心理可能是出了问题,她不该去这样嫉妒一位深爱她的人。
可正是因为她知道,她明白,她反而更痛苦了。
她常常会想,若是容慎没有对她那么好,她是不是反而可以狠下心?
秦荫又是一拜,“娘娘,臣今日所来不为求官,不为求名。”
“只为助娘娘一臂之力。”
谢春朝歪头看他,眼中是淡淡的讽意,“助我一臂之力?”
“对。”秦荫说,“我助娘娘再进一步。”
谢春朝的心蓦地一收,她如今已是二圣之一,而他说助她再进一步。
她再进也只有那个位置了。
谢春朝当即喝道,“大胆!本宫与皇上少年情深,同心同德,岂是你能挑拨的?!”
面对谢春朝蓦然的发难,秦荫非但不惧,反而神态自若地说,
“娘娘努力了这么久,难道真的甘心屈居于皇上之下吗?”
“娘娘您办女子学堂,招女官,募女子军队,难道不是想让天下的女子都能有更多的选择吗?”
“可她们的表率也只是另一个身份更高贵的男子的妻子而已。”
谢春朝端坐上首,神色不变,可宽袖之下的手却紧紧的扣在一起,指甲扣进掌心,她咬着牙问,“难道成功的人就要注定是孤家寡人吗?”
“本宫现在有什么不好?论权势,天下无人能出其右,论家庭,本宫有疼爱本宫的丈夫也有可爱的女儿。”
“事业与家庭本宫两者皆有,本宫为何非要破坏现在的美好生活?”
秦荫冷静地说,“世间好物不牢靠,彩云易散琉璃脆。”
“娘娘,您现在的美好脆弱的就像天边的彩云,不用风吹,天一暗什么都没了。”
秦荫肤色苍白,深邃的五官有几分阴鸷的感觉,此时此刻,他不是来拜见皇后的臣子,更像是恶魔,一个让人惧怕,勾人欲望的恶魔。
谢春朝觉得自己已经不能再继续呼吸,他挑出了她内心最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