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朝朝的婚事!上一次和我信誓旦旦的保证会对朝朝好!他就是这么对朝朝好的?混账东西!”
“王爷莫气了,索性这桩婚事也退了,日后定会有更好的郎君等着郡主呢。”
“父王。”
前一秒还是黑脸愤怒状的辽王在看见谢春朝的一瞬,立马换上了一张和蔼的笑脸,变脸程度快到另人咂舌。
“朝朝怎么在这儿?”
“我有事想和父王说。”谢春朝将她对哥哥的担忧尽数说给辽王。
“父王,你知道盛国的张宇吗?有没有更稳妥的办法让哥哥赢啊?”
辽王听完谢春朝的话,眯了眯眼,问,“朝朝,这些事你是从何而知?”
辽王生于皇宫又戎马半生,所以谢春朝口中的云游高人或许能骗骗谢宁玉,却骗不过他。
“我……”谢春朝说,“我是从高人口中听来的。”
辽王幽深的眼注视着她,半晌方道,“盛国张宇乃张辽之后。我和他父亲打过,用兵如神且心性细腻沉稳,是个极强的对手。”
谢春朝吃不准父王是信还是不信,但见父王没有在这个问题上较真后,暗暗松了口气。
“那哥哥岂不是很危险?”
辽王早年也曾被冠以战神的称号,能被辽王称赞的人定然实力强悍。
辽王大笑,“朝朝怎么对自家哥哥这么没信心?张辽虽强,也是我的手下败将,宁玉继承我的风范,定能力挫张宇。”
谢春朝自然也深知哥哥尽得父王真传,若论行军打仗天下少有敌手,但老虎还有打盹的时候呢。
“朝朝。”辽王的神色忽而严肃起来,“你说宁玉战败是因军中少粮的缘故,可否细细说来?”
谢宁玉所守的边疆,一直屯有可供大军三年的军粮,怎么会忽然缺粮呢?
谢春朝低眸深思道,“似是张宇派人火烧了我方的粮草,而后续运来的粮草又被对方用小队人马烧毁了。”
谢春朝不懂军务,这些事还是后来返回上陵的老兵们告诉她的,哥哥虽战死边疆,却因战败而被世人唾弃,说战神的儿子是个酒囊饭袋,而大楚的新一代战神应是镇远侯府的宁世子。
辽王背着手在书房中走了三圈,表情严肃且凝重,“朝朝,若你所言为真,你哥哥之败怕是皆因军中出了奸细。”
“奸细?!”谢春朝惊道,“为何父王会这么说?”
“你哥哥素来行事谨慎,粮草这么重要的地方定会防守严密,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