柜说话:“‘哎呀,这桶哪儿噌的这个色儿啊。’您想啊,这桶里面有人头,桶外面蹭到了血,红色的,老头还以为是哪儿蹭的呢。‘哎呀,这个小立本,怎么干事情的呢,哪儿弄得,这桶里面咋还有毛巾呢’。那烟袋这样一挑,‘哎呀,我的娘诶’。”
……
“老掌柜胆子也大啊,回头四处一看,没有人,他心里想这是谁要害我啊,把上面这个桶拿出来,下面还有一个人头,一男一女,两个人头。”
何向东话音一落,两个人头就出来了,他没有停留继续往下说。
……
“那老家伙胆子多大啊,就直接把人头拎出来了,清朝嘛男人也是有辫子的,他把辫子系上一个扣,另外一个女人头也系上扣了,弄了一个竹竿子,一端挑着一个人头。老头出来了,左右观瞧,那时候还早,街上还没人,老百姓都没起呢。”
“老家伙挑着两个人头,三两步就到了油盐店那里了,油盐店就是卖各种杂货的地方,也就是杂货铺,这门口有挂幌子的地方。”
“老家伙拿着竹竿子往上一弄,走你。另外一边,来。两颗血淋淋的人头就给挂在杂货铺门口两边的幌子上了。”
……
“过了半个钟头,杂货铺的山西老掌柜起床了。”何向东学着山西的倒口:“二娃子,天儿也不早了,起来挂幌子吧。”
“好嘞。小老西也起来了,拿着东西起来挂幌子,孩子睡得迷迷糊糊的。”何向东学着小老西迷迷糊糊的样子:“嗯,啊,这么早呢,还没睡醒呢,嗯。”
“啊。”何向东往上一瞧,一声惊喝。
现场所有人都屏住气了。
何向东道:“这一抬头,三魂都出了窍了,怎么了,人头哇。咣当一下,东西都扔在那里了,连滚带爬地往屋里面跑。”
……
“老西儿也出来了,这一抬头也愣了,心说我这是得罪人了啊,我这儿怎么还挂着人头呢,用手一数,一二三,三个。”
最后一音重重落下,何向东一拍醒木,笑了一下,立刻转身就走,非常果断,片刻不停留。
何向东是一个非常尊重观众的艺人,每次演出完成他都要给观众深深鞠躬表示感谢,但这次他却话音一落,便极为潇洒极为自信地往回走了,一点都不看观众的反应。
他这里是走的开心了,台下可炸了毛了。
“嗯?”
“嗯?”
“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