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本应该早早熄灯的地方现在却是灯火通明,一帮子上了年纪的人在会议室里面吞云吐雾,如果不考虑那刺鼻的烟味的话,那这里还真有几分仙境的样子。
这里是曲协,在坐的也都是曲艺界的大角儿,都是相声界人士,别的行当的人也没来。
这次会议不是曲协的会议,而是相声界内部的一次集会,只是借用了曲协的地方,在坐的诸位大部分都是曲协的成员。
这张大圆桌上坐着的相声界大腕儿可不在少数,细细一看,可以说相声界的半壁江山都来了。
北京城里的相声界大辈儿几乎全都过来了,而且每一个都是响当当的大腕儿,甚至还有好几位白发苍苍的宝字辈的老前辈。
他们讨论的议题也很清楚,就是这次那些本该退出春晚的相声界大腕儿们纷纷带着自家孩子去冲春晚的事情。
主持这次会议的人是高本河,相声界文字辈的前辈,年纪也比较大了,他基本不再登台演出了,现在就是单纯地在曲协里面任职。
高本河的头发很有个性,是个半秃,脑门往上锃光瓦亮,换做一般人要不就随它露出来,要不就带着个头套。
这位仁兄倒好,这两种解决办法全都不要,他非要把旁边的头发养的长长的,然后再把旁边的头发梳过来把头顶秃的地方盖住,典型的农村包围城市的做法。
但是好死不死的,他旁边的头发也不茂盛,没有办法实现完全无差别覆盖,现在他把旁边的头发梳过来了,但还是能稀稀疏疏地看见他那锃光瓦亮的脑壳。
如果有光芒从上面照射而下的话,那高本河便会光芒四射,威风凛凛。
高本河把手上的烟头在烟灰缸里面撇了撇烟灰,沉声说道:“这事儿怎么办吧,大伙儿都说说。”
这一次九位当事人都没有过来,他们也没有邀请这几人。
众人一阵沉默。
高本河等了他们一会儿,见实在没人说话,他才道:“都这么闷着可不像话,总得有个说法的,再这样下去相声界恐怕要出大事情,今天无论如何都要拿出一个章程来。”
高本河这话都出来了,坐着的人才开始发言,相声名家楚城首先说道:“要我说啊,他们这几个老货做的都太不像话了,我们早就有约定文字辈的前辈都退出春晚,别跟小孩子们挣了,他们怎么又上了?”
同是相声名家的魏文成说道:“老楚啊,话也不一定是这么说的,发现人才培养人才,前辈提携后辈是我们这一行的传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