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愿意去啊。”
“我去啊。”薛果声音陡然提高了八分。
“嚯。”何向东被吓一跳。
李泉江也被吓了一哆嗦,惊叫道:“你被狗咬了啊?叫这么大声?”
观众再笑,薛果演财迷是一绝,上次在河南新乡那边演福寿全的时候,他就把财迷刻画得入木三分,现在完全就是驾轻就熟炉火纯青了,何向东都说他是本色出演。
薛果急忙摆手解释:“不是不是,我是说我去给煤老板那边唱堂会,你们不是瞧不上嘛,但是面子上又抹不开嘛,没事,我去就好了,我不挑啊。”
财迷再现江湖。
何向东看着他冷笑几下:“呵呵,你不挑啊?”
薛果谄媚地笑着:“不挑,不挑,打小儿我妈就夸我不挑食。”
李泉江也在一旁夸道:“好习惯。”
薛果嘿嘿笑着,特别不好意思。
何向东斜着眼睛看着他,冷笑一下:“哎,你们体制内的演员生活多滋润,多厉害啊,你还瞧得上我们民间闲散艺人啊?”
薛果也豁出去了:“什么呀,体制算个屁呀。”
“好……”观众全都鼓掌叫好,这年代还是体制为王的年代,家里父母长辈都是想尽一切办法让自己孩子进入体制,很少有听见台上这么公开说离经叛道的话的,观众一下子就都兴奋起来了。
观众的反应早在何向东的预料之中,他倒是也不意外,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薛果,薛果依旧是一副谄媚的模样,这人没救了。
等观众安静下来,何向东才瞪着薛果喝问道:“那你说晕针是怎么回事?”
薛果立马掷地有声答道:“我晕的是定海神针。”
“噫……”
“吁……”
台下观众都开始起哄了,喊什么的都有。
这个段子太内涵了。
晕针这个包袱事先是没有对过的,现在何向东又把这事儿拿出来说了,换作别人早就懵了,幸好薛果水平够高,稳得住。
就像薛果说的那样,给何向东捧哏,比去蒙古国当个海军司令还累,没点真本事的人还真捧不住他。
何向东终于露出了笑脸:“算你识相。”
薛果谄媚笑着:“嘿嘿嘿……”
这副模样又把观众逗笑了。
何向东道:“煤老板那儿你就别去了,钱太少了,而且人家还事儿多。这样,我们接下来有一个堂会,在日本你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