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何向东无言。
薛果摇着头,又不忿道:“可我是个说相声的啊。”
郭庆也给自己灌下了满满一杯酒,现在相声界最纠结的就是他们这样的人,年纪轻轻但是负担却很重,上有老下有小,他们很爱相声,可是说相声却又没钱养家。
何向东看看两人,皱着眉头,他道:“你们也别说我爱不爱相声,我也不知道我爱不爱,我只知道我说相声会很开心,你不让我说相声,就算给我几百万,我也笑不起来,就是这样。”
薛果和郭庆同时抬头看何向东,他们也没想到何向东的答案竟然如此简单。
何向东道:“李文华老先生八几年就查出咽喉癌了,医生说绝对不能多说话了,更不能上台说相声了,不然这病好不了。可老爷子还是待不住啊,没几天就上台了,后来嗓子全废了,就是因为不让老爷子说相声他整个人都会不好的,不能说相声,他活那么久又有什么用,就是这样。”
薛果和郭庆都木然了。
一直等到炉子炭都没了,锅子都凉了,薛果脸色也恢复了许多,酒劲儿散去不少了,他道:“我不开心,在外面拍戏不开心,在文工团说相声也不开心,到哪儿我都不开心,我现在有时候回家都不开心。我想来想去最开心还是当年和你一起去郊县跑穴,一起在你们向文社说相声,这段时间最开心。”
“我也是。”郭庆默默跟了一句。
何向东劝慰道:“没事,喜欢就常来串串场,也说两场。你说你们也是,这两年都不来园子了,找你们,你们也不来,真是的。”
郭庆长叹一声,道:“不是不来,而是没脸来。”
闻言,何向东无语了。
薛果咬咬牙,拿起酒瓶子胡乱往嘴里灌了几大口,把酒瓶子一扔,站了起来,双眼猩红看着何向东,说道:“何向东,你当初说想邀请我加入向文社的话,现在还算不算数了?”
“啊?”何向东一愣。
薛果拍着桌子大声催促道:“说,还算不算数了。”
何向东看看薛果,在扭头看郭庆,发现他也是双眼猩红直勾勾盯着自己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