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病症之后,这两年身体虚了好多,整个人都消瘦了,头发也是一片雪白。何向东前两天还去看过张文海,张先生现在连说话都费劲了,他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何向东叹了一声,他跟张文海相识十年了,老先生也一直在帮衬着他,帮着他一路走到了现在,若是没有张先生,向文社也熬不到今天,也不会有今天的成绩。
多么坏的一个老头啊,多么好的一个相声演员啊,可是现在他却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何向东还记得当年张先生给他捧大实话的时候,把他挤兑地忘词的事情,何向东从艺几十年了,忘词还真的破天荒的头一次。
何向东在后台准备的时候,突然一个人走了出去,他通过走廊走到了另外一个小房间。
望着窗外漆黑的夜色,何向东神色郁郁,他摸出手机来,打了个电话,是给张文海的女儿打的:“喂,是我。”
电话那头有些诧异:“何老师?你今晚不是演出吗?怎么还有空打电话过来?”
何向东把手扶在窗上,手指下意识扣了几下,眉头紧紧皱着,他说道:“没事,演出一切都顺利,我就是想打电话过来问问你爸爸的身体怎么样了,好点了吗?”
张文海的女儿也正在医院照顾他,他女儿看看躺在病床上的张先生,对何向东道:“还行,今天倒是能多吃一点了,晚上吃了碗小馄饨,算是稍稍有点胃口了,主要是化疗之后他整个人都不太舒服。”
“嗯。”何向东应了一声,说道:“那行,能吃的下去就是好事,你让老爷子好好休息吧,我演出完了就去看他。”
“好。”电话那头应了一声。
挂了电话之后,张文海扭头看自己女儿,他女儿摇了摇手机,回道:“是何向东打来的。”
张文海皱起了眉头,神色疑惑。
何向东挂断电话,看着窗外夜色,深深一叹……
八个节目演出结束,返场四次,已经是晚上一点多了,演出结束,观众散场。
何向东给围在舞台前面的观众签名,何向东对观众一向都是很好的,他也在不厌其烦地给他们签着名。
这一弄,就差不多到两点钟了。
观众这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何向东等一群演员也换好衣服准备离开。
剧场的工作人员都呵欠连天了,他们也没想到何向东他们居然能演这么久,害的他们也等了这么久。
当初来租剧场的时候说是12点的时候就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