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还坐着纠结的孩子们,他笑着催促道:“少爷们,别傻愣着了,赶紧动身,这些老师们一会儿可就要去吃午饭了,你们想拜都没得拜了啊。”
何向东脸上满是坏笑。
学员们肚子里面都骂翻了街了,没这么缺德的。在他们心里他们最想拜的当然是何向东,只是何向东突然来了这么一个提议,他们心里都没底了,谁都不敢先去拜啊。
又过了一会儿,学员们还是紧张地坐着,没一个敢站起来当出头鸟的。
后排坐着的老师们也都无语了,马金山来了一句:“这个坏胚。”
众人都笑。
何向东眉头稍皱,正打算说话,陶方白站起来了。
何向东看他。
学员们也在看他。
后排坐着的一众老师也在看他。
陶方白可是个说相声的好苗子啊,又是北大毕业的高材生,他们这些老师也很想把他收归门墙,这对师门来说可是件长脸的事情。可惜,这小子指定拜的是何向东,他们都没戏。
陶方白站起身来,不慌不忙整理了一下衣袖,气度俨然。
后排老师们看的艳羡不已,瞧瞧人家这气度,多好的苗子啊,可惜不是自己徒弟啊。
何向东看着陶方白也露出了满意的神色。
陶方白看着何向东,露出微笑,他认真说道:“何老师,学生陶方白想……申请去上个卫生间。”
“嘎……”
全场一静,而后爆笑。
何向东都懵了。
后排的老师们差点没笑得摔在地上。
敢情你这么正经弄半天就是为了申请上个厕所啊?
李耕也在冲陶方白悄悄比了个大拇指,还是你小子厉害啊。
何向东气的眼前发黑,他冲过去就想拿脚踹陶方白。
就在这危难关头,只听得扑通一声,陶方白跪倒在地。
众人一愕。
何向东抬起的脚也愣在了半空中,他也愣住了,我还没踢到他呢,他怎么倒下了?是碰瓷吗?
陶方白双膝跪地,双手抱拳,看着何向东的眼睛,沉声而道:“古人曾说,师者,传道,授业,解惑也。学生陶方白有幸在向文社相声研习社里学艺两年,聆听诸位老师的教诲,学生也感激老师们的授业之恩。无论未来如何变迁,您诸位永远都是我陶方白最敬重的老师。”
陶方白对着何向东深深一拜,又起身对后排老师们深深一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