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稚笑道:“不必等了,她脾气大,我早就叫人告诉她不必来请安。你们改日自会见着她的。我可有言在先,都别惹她,她是连我的面子都不给的。不过你们也不要怕,万一惹恼了她,只管来找我。我总是不会不管你们。”
三个人面面相觑,心里对这位新孺人的观感都很复杂。
就这时候,薛绍冲忽然叫人来传话,说请王妃一起进宫去。
王稚这回倒是有些意外,还是叫三人先回去休息,她去更衣。
等更衣去两前院,就见西凉月盛装打扮,等着进宫觐见。
孺人成亲后需不需要进宫拜见,这也不是死规定,去不去都说的过去。
她这身份自然是去了好。
西凉月看见王稚,就意思意思行礼,非常潦草:“王妃来了。”
王稚点点头,又回身看薛绍冲:“给二哥道喜。”
“嗯,喝茶吗?”薛绍冲不起身问道。
王稚心说不赶紧走?
不过既然他说了喝茶,她就坐下来:“好。”
西凉月被这一句二哥弄的十分不爽,可她也不能没一句都顶,只好自己憋气。
“今日天气不大好,怎么瞧着要下雨了?”王稚看了外头:“不过这时节下雨是好事。”
“王妃懂得可真多。”西凉月阴阳怪气:“莫不是,王妃还想着外头耕种呢?”
她这话说的嘲讽,意思是,你难不成还要装的那么贤惠?
王稚看她:“是啊,我就是想着呢,有什么不对?”
她太直接,西凉月一时接不上话,但是心里的阴阳怪气早就存了一堆:“谁能比你贤惠啊?又是担忧农桑,又是奉行节俭的。作业好歹是我新婚,送来那么寒酸的饭食,也不知道是恶心谁呢。”
王稚还没开口,薛绍冲就将手里茶碗重重的放在桌上,声音是真的很大了。
这还是他第一次婚后发火呢。
在他看来,膳食那事就算是过去了,怎么今日还要磨磨唧唧?
西凉月一抖,看过去也是委屈:“怎么还说不得了?”
薛绍冲冷淡皱眉问:“还进宫吗?”
胭脂忙来拉了一下西凉月:“孺人,奴婢给您整理一下头发,该出发了。宫里娘娘们都候着呢。”
西凉月不情愿的被拉走去整理头发了。
王稚侧身看薛绍冲:“二哥,你这样我都怕了。她性子一向就那样,新进门第一天你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