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名声是不是这样,不会只由这一件事来决定!”
这也是朱厚熜突破自己过去的性格,必须要做的一件事。
嘉靖那大礼议,第一阶段就吵了三年多。
朱厚熜不求一锤定音,那不可能。但是,他要尽量让杨廷和等人不是那么大义凛然!
……
奉迎团那边已经吵翻天了,满怀期待过来的杨应奎瑟瑟发抖。
“若是依殿下之意,岂非是直接以藩王继统?这等纷争一起,天下藩王心中又会有何想法?”毛澄双目赤红,“张锦、谷大用,你们一个先去宣旨,一个私下谒见。殿下如今有这样的想法,是不是受了你们挑唆?”
谷大用冷冷说道:“咱家私下谒见却吃了个闭门羹,大宗伯的弹章已经送到宫里,咱家也请罪了。咱家只记得,太后当晚说得明明白白,杨阁老也答应过是继嗣的,内阁拟的什么遗诏?大宗伯不敢问梁阁老,拿咱家说道却于事无补。”
张鹤龄顿时反应了过来,目光闪烁不已地盯着梁储:“这是存心的!为何不能写明继嗣再继统?当日议立殿下,在场诸人以阁老们及拟招的翰林学士学问最高。既然明知太后最关心的是继位名分问题,杨阁老也亲口说了殿下是以亲子身份继位的,又怎么会在遗诏中留下如此纰漏?”
他眼巴巴地过来,因为是以太后亲弟的身份,要在将来过继到太后和孝宗皇帝名下的新天子面前再得一份迎立之功、叙一层国舅之亲的啊!现在这位嗣君却不愿过继,那岂不是全都搞砸了?
“殿下安能如此断章取义,挟遗诏以自重!”毛澄唾沫横飞,“谷公公,是你们还是王府中何人曲解遗诏?”
谷大用冷笑一声:“大宗伯是要揪住这一点不放了?咱家要是有这学问,当日乾清宫中就会据理力争!咱家说了,想议咱家的罪,咱家只能戴罪待查。如今紧要的问题是明日怎么办!城里宫中都准备妥当了,大驾卤簿恐怕都出了城,城外行殿也早就建成!殿下要是不入城登基怎么办?”
“骑虎难下了!”张鹤龄咬牙四望,只觉得人人可疑。
遗诏有这个纰漏,大学士和尚书难道看不出来?这些文臣可疑!
提前去过王府的张锦和谷大用,这些奴才最懂得逢迎上意了,一样可疑!
一路大张旗鼓地到了京郊才把这个问题点出来,那小子难道不明白想坐上皇帝宝座至少得是人家的儿子吗?那小子和王府属官同样处心积虑!
一切的源头都是那遗诏的表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