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得让嗣君明白他们如今的重要性。
眼下嗣君与朝臣们的纷争眼看已经起来了,正要加一把火!
到了仁寿宫中,张永和魏彬一起跪在那里。
看额头流着血害怕得发抖的老奴才,张太后坐稳后喝了一口去火的汤羹,和夏皇后一起坐在他们面前冷冷开口:“说吧。”
魏彬咬了咬牙,低声说道:“仅仅半个多月,陛下还没走远,多年心血就被废了许多。殿下那般推崇陛下,难道陛下十六年来的功绩全是弊政?太后一定要辨明忠奸啊!”
“哦?谁是忠,谁是奸?”想起杨廷和建议拿了他们,而他们又开始攻击杨廷和这些内阁大臣,张太后气笑了。
魏彬额头上的伤口犹在,只是血渍擦去了,现在肿得老高。
他顾不得疼痛,大义凛然地说道:“太后,老奴不懂那么多礼法说辞。但是若要老奴来说,对亲爹亲娘看得最重的,定然是个孝顺孩子,这道理再简单不过吧?”
张太后不置可否,继续冷冷看着他。
魏彬硬着头皮说道:“阁老们说这是殿下的手段,但要老奴说,不选幼子继嗣是怕太后垂帘,不选其他亲王直接以弟继兄,太后固然不愿意,朝臣们恐怕也压不住。就是殿下既没了父亲又没了兄弟,年纪也才十五,最合他们的意!”
这种话杨廷和要是听了,恐怕非得拼了老命要求太后斩了他。
巧舌如簧!更早年是谁先劝皇帝过继个儿子?早点不答应,等病重了过继一个幼子,祸乱之源!
有皇权在,朝臣们哪里是一门心思要一起压制皇帝?
魏彬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但现在形势不同了,这又是后宫私下里。
张太后刚刚觉得被朝臣们“抛弃”在先,魏彬这番话她竟听得点了点头:早些选个幼子继嗣不就结了?无非是怕垂帘听政,或者用太监、勋戚来压他们。
魏彬是混宫里的,不知道与这些妇人打了多少年交道,知道话说得越浅显越好。
见张太后点头,魏彬继续说道:“蒋阁老最后提太宗爷爷的事,可见他们这些人心里对于继嗣不继嗣也没那么在乎。那天晚上说得好好的,但如今看来,拟出来的遗诏根本就不是把太后您的意思明明白白地说清楚了。老奴们是只懂得忠心办事、不学无术,但以阁老们的学识,这点小事都办不好吗?”
旧事重提,张太后最恼火的就是这个源头,顿时重重哼了一声。
“可偏偏从四位阁老到毛尚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