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里,王琼与杨廷和的矛盾因为一个具体职位爆发出来,随后他与杨廷和的不和成为朝堂一个公开事实。
杨廷和进入内阁已经十五年,担任首辅也已经近十年,现在更是拥立了新君。而王琼这一路升迁的背后却充满了和内臣、幸臣勾结的影子,他现在是什么处境?
纵然有提拔王守仁平叛的大功,王琼这么“差”的风评和他的对手之强,似乎已经决定了王琼的结局。
直房内,年迈的梁储听到外面的议论却站了起来,在门口喊道:“德华,板着脸做什么?还在气先帝大行之夜的事?”
王琼板着脸走过来行了行礼,冷声说道:“虽然先帝遗谕是由太后与阁臣审处大事,但堂堂九卿却无一人被问及意见,粱阁老以为我不该气?”
“该气!你不痛快我是知道的。”梁储苦笑了一下,“事发突然,情况紧急罢了。”
王琼没多说什么。
突然吗?紧急吗?
皇帝病重了那么久,谁不曾想过这些事?
迎立如今的新君,王琼也是不反对的。
他愤怒的是,内阁完全无视六部尚书和督察院、大理寺、通政使司的首官。如今,内阁的权柄越来越大了,早已脱离了当初设立内阁时的初衷。
“让守仁进京的命令已经发出去了,他之前上奏说功劳全归于你。”梁储继续说道,“德华,费宏也要进京,你跟他争过吏部左侍郎的职位,如今准备如何自处?”
王琼脸色变了变。
那还是正德三年的事,他当时当上吏部左侍郎,是因为走了刘瑾的关系。而那时作为竞争者的费宏不仅没选上,还在端午节宴上被刘瑾言语羞辱。
“王某如何自处,不知阁老说这些又有何高见?”
梁储无奈地摇摇头:“王天官为何如此失态?就算心中有气,眼下也不是对所有阁臣都这样不假辞色的时候。六部之中,工部、户部、兵部、吏部你都做过。三部尚书,你距离入阁也只有一步之遥。我没什么高见,只是同病相怜,一样不知如何自处罢了。”
王琼惊疑不定地看着梁储:“阁老说笑了,拥立之功加上迎立之功,阁老怎么说得上不知如何自处?”
梁储摆了摆手,萧索地说道:“且看吧。我与你不同,翰林学士出身直接进了吏部。你督办漕运,又做过河南布政使,是难得的干臣。此次风急雨骤,但愿你我都能平安度过吧。”
杨一清、费宏这两个要资历有资历、要手腕有手腕的名臣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