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呆过很久,欠缺的只是机会。
这样的经历,才是被皇帝就那么“简在帝心”的原因吧?
况且,他严嵩虽然是起居注官,但这个官全名叫做日讲起居注官。
他严嵩是要给皇帝上课的。
去拜会袁宗皋这个帝师,请教请教陛下之前的学业情况,谁又能说什么?
……
此时此刻的锦衣卫和东厂里,骆安与麦福各坐其位。
骆安坐在指挥使的大位,麦福这只坐在韦霖旁边。
在他们面前,分别是锦衣卫校尉和东厂档头。
“杨廷和府外,吏部考功司郎中胡岩投拜帖……”
“兵科给事中夏言归府未出……”
“望月阁贡生饮酒狂议朝会……”
“孙氏马行今日租出快马三十七匹,往南十九匹,往西……”
都知道今天是一个关键的日子,这已经不只是新官上任的事,更是新君登基的事。
京中动静,就这样从一个个角落被汇总到这里来。
锦衣卫和东厂每日的奏报,都是从这样一个个消息中汇总提炼起来。不写入奏报的,也必须存档。
骆安并不习惯现在这样的权柄和压力,但他必须硬着头皮、眼里带着血丝撑着。
而在张永掌着的御马监里锻炼的麦福,也要从东厂这边得到另一份消息。
这些琐事,都是该由他们来做的。
位于现在用作几筵殿的仁智殿西北侧,是司礼监管掌处。
张锦虽然是掌印太监,但对张佐一点都不敢怠慢。
“已经遣人去催了。”给张佐亲自端了一盏好茶,张锦笑着说道,“佐哥,朝会刚散,韦霖他们就已经出去忙了。”
张锦端着些架子点了点头:“陛下回乾清宫之后心事重重,咱们做奴婢的,得为陛下分忧。今天这么大的风波,哪些朝臣如何串联的,一定要探听清楚!”
“佐哥吩咐得是!”张锦毫无一点威严,“陛下该从几筵殿起驾回乾清宫了,佐哥是不是先拿已经送回来的奏报去呈禀陛下?”
“不够,杨阁老与王天官他们这些重臣的消息要全,陛下会问的。”张佐想了想又嘱咐道,“还有仁寿宫那边!”
“佐哥放心!仁寿宫那边,魏公公他们盯着呢!袁金生翻不起浪!”
“老祖宗!大祖宗……”又一个太监跑了进来,手里递上一份密奏,“杨阁老亲自去了毛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