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常朝之后就出了城,他应该没道理知道今天经筵的细节,否则也犯不着来问自己。
所以人和人之间的差距就是这么大吗?
等了大约一刻多钟,当杨廷和的弟弟、担任兵部右侍郎的杨廷仪到这边不久后,杨一清终于抵达。
一路奔波,杨一清穿着宽松的道袍,微笑着和徐光祚、郭勋及杨廷仪、夏言等人见礼。
“制台,一路辛苦了。”
总制三边,当面称呼官职有叫督宪的,有叫制台的。
杨一清客套完也是先问杨廷仪:“听闻今日正是经筵之日,介夫与王阳明一同讲经?”
杨廷仪是在当场的人,闻言说道:“制台欲知其详,下官来时得兄长托付,请制台抵京后先过府一叙旧谊。”
郭勋顿时紧张起来。
虽然杨一清还没有被正式诏任新职、实质上仍处于致仕状态,但这可是阁臣级别的两人私宅相见。
不是说不能有,但毕竟很惹眼。
而这个时候,大家的目的肯定一样啊,都是为了重设三大营一事。
郭勋倒是不去想他们一公一侯跑来亲自迎接是不是合适,现在顿时仗着侯爵的超品身份笑着说道:“不巧,本侯与定国公也正想邀杨制台到望月楼坐坐。制台面圣之后恐怕很快就要赴任,陛下心忧重设三大营之事,本侯身担重任,还想多向制台请教。”
“定国公、武定侯出城来迎,吾正不胜惶恐。既以国事相请,三南敢不从命?”杨一清几乎是没多想,就向杨廷仪抱歉地笑了笑,“只好请杨侍郎转告介夫,明日三南再登门拜访。”
国公和侯爵的地位就是超然而显赫的,但杨廷仪明白这当然只是借口。
心不在焉地在这坐了一会,一行人结伴进城后,杨廷仪就先回了兵部。
“去阁老府上,就说杨制台分身乏术,定国公、武定侯亲自出城,先行请了杨制台到望月楼。”
他随行的家仆领了差使就往杨廷和府上赶去,通禀之后先只见到了杨慎。
传达完消息,杨慎心不在焉地说了一声“知道了”,便继续赶回花厅。
“……阁老,其时何不乘胜追击?如今陛下虽只言其一小技有可取处,但致良知这三字可是越传越广了!”
花厅中的椅子上都坐满了人,许多都面带忧虑。
而坐在主位上的杨廷和紧锁眉头,并不言语。
“阁老今日之论振聋发聩,陛下竟全无触动。请那王守仁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