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懒腰站了起来。
“传些点心过来?”朱清萍上前问道。
朱厚熜看着她咧嘴笑着摇了摇头:“常朝后再说吧。你困不困?”
虽然有一点,但朱清萍自是摇头。
“过来。”
朱厚熜站在那冲她招了招手,朱清萍疑惑地走到御案前,只见他嘴角有一丝略带捉弄的笑意。
“朕要你做一件事,替朕费一费心神。”
“陛下吩咐就是。”
朱厚熜拿起桌子上的那张纸递给她:“朕知道你很聪明,所以你应该能做得到。朕今年要读的这些书,你也先多多研读,好与朕一起讨论。”
朱清萍顿时懵了,看着纸上那些四书五经及程朱集注。
什么意思?
“这是一桩大事,一定不可轻忽。昨日朕左右为难,就是没找到办法。”朱厚熜认真说道,“你知道朕之前在王府,其实还学得浅。现在坐上了皇位,有些事顾虑便多了。但学问上,朕也不能差臣下太多,总要知其然知其所以然才是。”
“……陛下若要精研学问,奴婢记得陛下曾说过听讲……奴婢愚笨,如何能……”朱清萍一头雾水又诚惶诚恐起来。
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朱厚熜叹了口气:“你知道,现在众臣都认为朕似有宿慧、聪颖非常吧?”
朱清萍想起他几乎醉心正事的那种成熟感觉,点了点头。
“朕是皇帝,朕在众臣心目中的印象越聪明越好,你懂吧?”
朱清萍再点头,殊不知众臣不一定这么觉得,但她当然是站皇帝这边的。
“可朕在学问上其实还很浅,偏偏现在已经有的筹谋里,朕一定要学问精深才行,而且不能是慢慢向臣下学习。”朱厚熜是无法对他解释其中讲究的。
找杨廷和这些人学?那就失去了将来在这方面做出点什么成果的主动权。
真找王守仁学?理学门人会集体跳脚的。
找严嵩这样的人学?不行,那哪里比得上本身就深不可测带来的威压?
从这个角度去考虑,就连潜邸旧臣也一样。
装就装彻底。
所以不如让朱清萍去帮自己啃一啃最难的那些关,由她白天没事的时候先读通,然后晚上两人再讨论。
至于这样能不能达到把这个时代的儒家学问研究到一定水平的目的,朱厚熜是按自己需要去做事的,自然有他的学习方法去做归纳、分析和演绎注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