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比王守仁可靠得多。
反正只是南洋群夷其中的一个而已。
朱厚熜并不怪他。
杨廷和就是一个从来没到地方打拼过的清流,从翰林院检讨成为侍讲当了帝师,随后就官拜东阁大学士入阁。
他从大明各个地方奏报中获知信息,很正常。
他在这里熟练地说出他对于弗朗机的详细了解,不管是事先准备好的还是临场应变,记忆力至少是很不错的。
朱厚熜却只等着他说出这番话,然后转头看向黄锦:“记录在案了吗?”
杨廷和陡然很膈应,这种感觉似曾相识。
黄锦恭声回答:“回陛下,俱已记录在案。”
朱厚熜点了点头:“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朕今日学到不少。”
杨廷和觉得这不像是夸奖,皇帝并不像是令黄锦记录一些奇闻轶事。
就在这时,张佐又急冲冲地赶来:“陛下,广东急报,弗朗机贡使团已擒获,即日押解送京。”
朱厚熜点了点头:“拿来朕看。”
中圆殿中短暂沉默,朱厚熜看完就搁在了一边:“很好,弗朗机人的使者也被生擒了。等他到京,弗朗机人的底细自然能摸清。朕一向持重,敌情既不明,广东虽富庶,将士也不宜再无谓捐躯。弗朗机人在屯门岛已经呆了这么多年,且再让他们逍遥数日。一来看看是否有人增援,二来也也要造船备战。”
他看了看众人:“造办战船及粮饷之请,准之。汪鋐之罪,两广诸官之嫌,也确实需要委派钦差前往督办彻查。宣御书房行走张孚敬!”
杨廷和等人愕然看向他。
户部广东清吏司郎中,为什么这么巧?
正五品的钦差,去了广东真能慑服众人吗?
张孚敬从承天门外的户部急急忙忙赶到中圆殿中时,殿中正像是在闲聊一般,众臣向皇帝介绍着大明水师与水战。
“陆松,剑来!”
禁卫头目之一陆松古怪地解下自己的刀递给他,有一点想提醒他这是刀。
朱厚熜握着刀鞘说道:“张孚敬听旨。”
张孚敬跪倒在十八张交椅旁:“臣在。”
朱厚熜低头看着他:“着户部广东清吏司郎中、御书房行走、翰林院侍读张孚敬赴两广督办弗朗机人侵吞屯门海澳并藩夷朝贡一事,广东按察副使、巡视海道汪鋐有罪无罪,张孚敬从速查明呈奏入京。两广诸臣皆予其便,若有阻拦皇命者,三品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