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得广东是另有心思、落了下乘。”
张孚敬若有所思。
自己请罪说把皇帝比喻做湖广龙虎猛药了,皇帝只回复道“那一串机锋很妙”。
说陛下猛,他也高兴不是?
要不就再试试?现在大行皇帝已经发引了,陛下也已经虚岁十六。
我就是觉得之前砍人确实太猛了,广东现在需要陛下的恩宠,嗯。
张孚敬笑容满面地举杯:“解兄提醒得甚是!来,共饮!”
……
黄佐是属于衣锦还乡,按理来说到了他从四品这个级别,又怎么能轻易在家乡为官呢?
但广东如今毕竟属于非常时期,张孚敬一刀杀得太狠。纵然有陈金这个熟知两广的重臣镇场,许多具体工作的展开还是得更有效率才行。
黄佐是右参议,具体工作是分守岭南道。这分守道主要是作为布政使司与地方府州的知府、知州做上传下达工作,看上去权柄不大,但实则属于地方实务工作。
布政使和左右参政,那都是把控方向嘛。
布政使司衙门的具体工作,其实大多都是参议们做。
何况黄佐的身份:新科进士,榜眼,从七品翰林院修撰直达从四品。
广东另一个以这种速度飞起来的,还是他的好朋友张孚敬。
因此杨慎在黄佐面前很收敛:不为别的,广州府就在岭南道。
“杨府台,这是令尊托我带来的家信。”
杨慎连忙双手接过来:“有劳黄参议了,下官感激不尽。”
“举手之劳。”黄佐比他更谦虚,“府台才名,希斋一向钦佩。如今舍御书房伴读而远赴边疆为君分忧,更是令希斋叹服。希斋既分守岭南道,府台于广州府施政有何为难之处,一定不要见外。希斋愿助府台速明乡情,一展抱负。”
杨慎连忙作揖:“实在是久旱逢甘霖,下官先行谢过。”
熟悉广东情况的当然多,但陈金被他爹搞过,而且还远在梧州;梁储也被他爹搞过,不为难他就不错了。
杨慎没想到黄佐陡然得到这么大的拔擢衣锦还乡却依然这么谦虚。
如今需要具体面对一些政务了,才知往日里在翰林院有多么清闲、逍遥。
他这个首辅之子固然会令底下人和乡绅多一份敬畏,但这个身份以及多年养成的清流习惯却又会让他和别人之间产生距离感。
现在好了,黄佐是本地人,而且在翰林院呆过,是榜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