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字第一号!开业,访友,踏青!”
“……指挥,口令?”
“石榴花开。”张镗满脸严肃,“传信十四阴阳蝉主,饮露,待风!”
“是!”
张镗看着他们三人匆匆离去。
他不知道这第一次正式行动能不能达到陛下密旨期待的那种水平,但在陛下的要求与黄锦的讲述里,内察事厂甚至比锦衣卫更重要,远远重要得多!
“情报即心脏!”
为此,内察事厂的新条例堪称繁复。陛下说的一些虽然只是大概,但张镗必须沿着那个方向一直前进。
陛下为内厂所准备的,不管是年例开支还是犒赏、优养、抚恤力度,足以让张镗及如今的三个千户为之窒息:锦衣卫绝对想不到内厂有这样级别的饷银,有这样级别的核账优待。
但陛下毕竟还是会安排内档司的黄公公亲自核账。
若无功绩,凭什么还继续这般养着内厂?
若无成效,陛下何必亲自记着区区百户品级的二十八位蝉主姓名,每个人都在黄公公那里各设一册?
不可见的波纹已经从紫禁城往外散开,锦衣卫的一个千户从衙署里出来,路过户部门口时平静地往那边望了一眼。
门房处的小吏看见了他今天的佩刀不是别在右腰,于是犹豫了一下抬头打了一个哈欠。
千户的佩刀取到了手上,上下一晃便继续前行,门房小吏眼神凝重了起来。
“老于,内急,你先帮我候片刻差。”他提了提裤腰往户部里面走去。
迎面一个黄鹂补子过来,小吏赶紧让开路,眼角余光看了看他,认下了是谁。
照磨所照磨为什么很疑惑地往外走?
中圆殿里,杨廷和在等着户部那边的动静传来,王守仁与曾任过兵部尚书的王琼一起向陛下参谋着给杨一清的旨意该怎么拟,张永也来了。
谁负责去逮住那个陛下口中的逆首,杨廷和不知道。
陛下所说的天地玄黄四级戒备下,锦衣卫与内察事厂会如何行事,杨廷和也不知道。
现在,并没有关闭京城九门的举动,外头应该是一切如常吧?
参预国策会议之臣只离开了几个,那也挺正常:之前就有过国策会议开很久,随后又只留下几位在方略已定的情况下商议一些具体做法的先例。
这注定会是很特别的一天,这样的时刻在杨廷和一生中也没有遇到过。
从东南事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