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紧张的一众人等终于等来了葡萄牙人。
但令他们意外无比的是,葡萄牙人的舰队将军马丁·阿方索却先遣了使者来到珠江口。
最近情势紧张,这条小船一进珠江口就被海防道逮住了。
“和平条约?还要屯门岛?继续贸易?”张孚敬不禁呆了呆,“先礼后兵?”
他没想到这个什么阿方索将军竟这么“懂礼貌”,因此又问通事:“你们前来途中,为何意欲劫杀大明船队?”
通事迷糊了:“大人,是大明海船先开炮的呀。被包围之后,阿方索将军问清楚了情况,才知道是误会。贵国战船上百户王应恩大人说误认为是海寇,还说市舶司已经在改制,欢迎各国朝贡商团。”
“王百户等将士何在?”
“阿方索将军为自保,也伤了王大人的战船。不过除了十一人不幸遇难外,其余人都安然无恙,我们也带来了王大人的亲笔信。”
“快拿来!”
张孚敬看了信之后眼神锐利,过了一会和颜悦色地说道:“原来如此。聂提举,先请他们去市舶司歇着,本抚和诸位大人先商议一下。”
等到这里没了外人,张孚敬才摊开了信,语气有些兴奋地说道:“王百户已写明夷贼底细,临机有变,这必是巧为内应!既然夷贼误以为广东市舶改制是要大兴贸易,可否诱其前来,聚而歼之?”
孙交却凛然问道:“会否有诈?”
张孚敬看向了赵俊:“王应恩此人如何?”
“敢死战,聪明。”赵俊依旧言简意赅,“确是王应恩手书。”
“未曾密封,夷贼必定审阅过。”张孚敬指着信件说道,“他只说了夷贼欣闻广东市舶司重开贸易,海贸行商船赴交趾、占城数次,故虽有屯门一战,盖因朝廷误认葡萄牙人为弗朗机夷贼。已问明葡萄牙人乃西洋大国,如今率护航战船六艘、商船八艘、小舟三艘不远万里朝贡而来为陛下贺,两方皆有战损,宜厘清误会,准其朝贡。”
孙交啧啧有声:“葡萄牙不就是弗朗机?”
张孚敬笑着摇头:“不,此前他们是冒着弗朗机之名。这王应恩确实机警,借广东市舶改制之计,设了此计。那葡萄牙人此前百般狡诈,也只为市易。这个阿方索虽知屯门海战之果,也更知我大明不容轻辱,故而被王百户说服,先行遣使修好以企重开市易。”
孙交看着他:“既如此,仍然聚而歼之?”
“自然!”张孚敬眼里寒光一闪,“如若不然,王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