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会,也很难再升迁。
再往上的那些武将职位,几乎都要有勋臣身份或者赫赫军功再可能跻身其上。
熊伟阳已经做这个洞庭守备七年多了。
没什么大事,洞庭守备平常就是个闲职。但是,至少名义上,洞庭湖周边数卫数府在一些军务政务上,他都可以施加影响力。
七年的时间,足够做太多事了。
其中一件事,已经让熊伟阳难以接受目前的许多事情:洞庭湖畔的围垸筑堤造田。
八百里洞庭,只有到了夏日汛期时长江之水携着泥沙倒灌,冲击之下才浩渺如海。
但地势有高低,许多地方如果能够围垸筑堤,那就能得到大量江水湖水冲击而成的良田、肥塘。
种粮、养鱼,那都是很好的。
在洞庭湖围垸筑堤,这事从唐宋时就有。大明开国以来,洪武年间沅江围垸筑堤十三处,华容县围筑四十八垸。洪武二十八年,太祖更是颁旨,凡洪武二十七年后新垦土地,不论多寡,俱不起科,若有司增科扰害者罪之。
鼓励垦荒,在其他地方或许很难。但是在这洞庭湖畔,还真就是每年趁秋冬水位低时,择合适洲滩围垦便是。
百年下来,洞庭湖畔已经多了多少良田、渔场?
没有人系统清查过。
但是比如说正统十一年,龙阳县丞就敞修大围堤,周环三万五千八百余丈,绵恒一百二十里,上接辰、沅诸水,下滨洞庭。
现在若没有清整水利的事,没有新法的事,这么多的良田、渔场,那都是“不科之地”。
洞庭湖的湖面减小,对于长江水患的影响,有识之士是知道的。
大旱当前,和洞庭湖畔这么多年积累下来的“不科之地”利益有关的人,其实还在打着粮食生意的想法——虽然名声还不显,但洞庭湖畔已经隐隐有了一个洞庭商帮。
“泽厚,你怎么看?”熊伟阳将向发龙的信递给了自己的幕僚张泽厚。
看完信之后,张泽厚沉吟片刻就说道:“在下觉得向指挥所言甚是。如今天下物议纷纷,又是大灾当前,陛下若还想推行新法,五府及地方诸都司卫所是不能乱的。选锋南下,无非防着这一点罢了。只要不是有了反意,朝廷安抚仍嫌不足,岂会大动干戈?”
熊伟阳凝眉点了点头。
“当此之时,反倒可以奏请趁大旱水位下降之际,以工代赈再筑堤围垸,即可得新田,又能收纳灾民。当然了,荆州府受训诫在先,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