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莫不感念陛下之恩,常呼圣明。”
在这个时代,马匹的数量也是国家强盛与否的体现之一。
但在大明,国家是把提供马匹作为百姓义务的,牧养官马的任务由百姓来做。
要把马养好,需要耗费的粮食不是小数目。但是民养官马,不仅要把马养得符合标准,还有数量要求,否则就要照价赔偿。
问题是,马匹的市价也许只有十两左右。但在执行过程中,赔偿价可能要二三十两。
除了要养马,马户还因为有马,常常被地方政府征调赋役、运送各种物资。
朱厚熜听张孚敬这么说,严肃地说道:“治标不治本。将来,马政迟早还是要想出个万全方略。在那之前,山东既知马政之苦,不可因此多害于民。茂恭,你在山东,此事要用心。太祖便曾说过,国以民为本,若国因马而疲民,非善政也。”
“臣等必谨记于心。”
虽然只是点了张孚敬的名,但山东诸官都齐声表态。
如今地方上,地方官督民养马也是一项重要工作。而在朝廷中地位不算高的太仆寺因为有督马的职权,他们对地方官督民养马成效的评价也是官员考评的重要一项。地方官员为求升迁,自然会把马政凌驾于百姓生计之上。
朱厚熜说山东响马多,之所以要提到马政,就是因为山东本身就是大明马户尤其集中的一省之一。重要的不是因为山东有马,而是山东还因为养马会逼得许多人越来越穷困。
此刻这个话题说出来,众官心里却只想着:如果马政将来大改,就意味着太仆寺督马的这种制度也会大改。朝廷中枢的机构,将来恐怕也是要大改的。
张孚敬心里却有了底:皇帝提起这件事,是让他张孚敬在山东对孔家动刀之后,再有施恩于民获得声望的机会。
要让马政不那么害民,他上顶得住太仆寺的压力,下压得住各府县办事的官吏。既然已经有了皇帝口谕,张孚敬就多了一个拿马政做文章的理由。
随后,朱厚熜又提起了对山东来说几件同样很重要的事,其他人也就看明白了:陛下对张孚敬是真好,专门给他撑腰来的。
这是不是奖励他几乎把曲阜孔氏的核心族人办干净了?
按照新编修好的《大明律例》,有通逆行为的孔闻韶和孔闻昉这一宗两支,都要问斩。其余孔氏核心位高权重的族老等,这么些年犯下那么多罪,坐牢的坐牢,充军的充军。
这样“猛”的张孚敬,如果这位皇帝把他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