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又怒。
谁这么大的胆子?那么多火药,还有死士从哪里来的?
张孚敬不由得先抬起了头:“陛下,漕军是不是要先控制起来?”
知道一些情况的他脑子里第一个冒出来的嫌疑人竟是齐远大,话音刚落,齐远大已经屁滚尿流地跑了过来跪在地上:“臣罪该万死,臣……臣……”
说到后面就是牙齿打架的声音。
朱厚熜刚才还享受了一番天伦之乐,现在看了看面前跪着的几人只问道:“二死五伤?”
“网到水中有巨物,水性好的锦衣校尉本以为是什么暗礁或沉木。潜过去要搬开时,水底下就炸开了,事后捞得一些铁片,稍一拼接,应当原来是个铁桶,还有一个不是锦衣校尉的残尸。”
李全礼描述的情况让齐远大瑟瑟发抖。
在水底下怎么引爆一桶火药?
这边的气氛很压抑,随后又是一声闷响传来,这回的动静比之前还大一点点。
仿佛印证了李全礼的话。
“民间不许贩卖火药原料,这贼子到底是哪来这么多火药?”朱厚熜眼睛已经盯向了齐远大,“山东卫所、漕军,不至于如此胆大吧?还是漕船之上,连一个漕兵都不安排了,只让漕丁代运?”
为了防备劫匪,漕船上自然要准备一些武装。
“绝不敢如此,绝不敢……”齐远大被皇帝喝问,几乎要失禁。
朱厚熜压制住对于锦衣卫两死五伤的愤怒,只是沉着脸深呼吸,等下一步奏报。
就像当初兵仗局的掌印赵运发向他汇报的一样:火器原本是朝廷安排军器监、兵仗局等生产调配,但从正统年间开始,就有了允许地方制造的先例。先是边镇,后来弘治四年,湖广、广西获准自造。正德六年,青州左卫获准自造。正德七年,徐州。正德十二年,凉州……
民间一些人有心之下,收集起不少的火药,那也是可能的。
现在这蓄谋的刺驾,到底是山东的欢送大礼,还是南直隶的欢迎大礼?
没到一刻钟,刘镇元又来了。
“启禀陛下,贼子在运河西岸也有一处布置,那里也炸开了,又觅得一具残尸。运河堤被炸开了一个小口,臣正命人堵住加固。”
张孚敬勃然变色。
不仅要炸御舟,还想试试是不是能炸开运河堤?
“都是残尸?”朱厚熜问了一句。
刘镇元很肯定地点了点头:“又捞起河中铁桶残片,那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