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断往上冲的虏骑,眼中寒芒一闪:“弟兄们,还行吗?”
“顶得住!”另一边,包正川喊了起来。
“那就在寨门外两侧,让开一条口子,看他们还敢不敢进去!”
两团鸳鸯阵各自移开几步,寨门露出了可容五六骑可冲进去的空档。
但冲到最前头的虏骑开始犹豫了。
那里的族人和马匹尸体不见了,只留下一片洒着斑驳血迹、几乎染得像花布一样的土。
现在,既要冲进这种铁刺猬一样的阵法,又要冲进去面对那种莫名其妙的火器,然后变成尸体被人拖走。
这个时候,俞大猷在阵中大喊:“泉州俞大猷在此!你们进去啊!”
话音刚落时,却是瞅准了迟疑片刻的这团虏骑而轰出的一发开花弹。
这一次,花开得鲜艳,就在两团鸳鸯阵前十几步远的地方。
远处,也终于传来让他们暂时退却的号角声。
冲山上的虏骑如释重负,冒着最后的炮弹和箭矢纵马下山,甚至借助那一级级土台展示他们高超和马术和强健的马匹素质。
“不需追击!”俞大猷也松了一口气,然后说道,“接下来,倒是要防着他们不再管我们,直接冲去井坪。来呀,把首级割下,悬于寨墙上!会鞑子言语的,大声喊:就差一点点了,我们快不行了!”
熬到第四天仍是胜者,寨中顿时哄笑起来,虽然将军说的话其实也是真的,要传递出去的信息很令人害怕。
可不知为什么,看着持刀站在寨门外意气风发的年轻将军,他们还是觉得能守住的,能活下去的。
过了一会,寨中更多临时学了这句话的兵卒们加入了嘲讽的队伍。
“就差一点点了!我们快不行了!”
蹩脚的话远远地传到了衮必里克这边,他暴跳如雷。
过了一会,有了另外的内容,是国际间友好的交流语言,亲切问候他们的亲属,关怀他们的身心。
杨博看着回营后染着血抡着自己胳膊的俞大猷,心悦诚服地说道:“将军此阵,有万夫不当之勇!”
“这却是唐应德首倡。”
“唐抚台大才,小弟实在神往。然将军既改进此阵,更有不世勇武、统兵之才用其建功,这更难。”
“还差得远啊。”俞大猷叹了一口气,“弹药箭矢可不多了。”
“今日必能慑服鞑子,令其不敢再轻易上山。”
“我只怕他们留下数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