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总兵。
何全安和严春生却是锦衣卫里的人,一个是南镇抚司特勤所的统帅,一个是北镇抚司特战营的教头、指挥佥事。
驻守镇安堡的正千户虽然分属宣府镇,眼下却只有乖乖听吩咐的份。
“严佥事,你的兄弟,能不能像之前在野狐岭那里一样,摸到南北两边山头,专打将领?”
面对李瑾的问题,严春生摇了摇头:“那时只是出其不意。眼下南北虽有可隐蔽之处,但鞑子可是必须踏平镇安堡才好主力撤出的。况且,距离太远,箭矢不及。正面接敌之时,我特战营的兄弟派不上大用场。”
他望了望山火之下、夜色之中西面那一团比较亮的光点:“倒是能试着摸到对面瓦窑山上,看看能不能偷袭虏酋。”
“不能先打虏酋!”李瑾顿时摇头,“虏酋一死,鞑子没了主心骨,必定四处逃窜,那可不好让他们在这里集中冲击镇安堡,尽歼敌军了。”
“……”严春生看向了何全安。
这样的局面,真想着能尽歼敌军吗?鞑子可是过万的,如果攻了镇安堡一阵攻不下,难道不会冲击旁边的边墙,一拥而出吗?
“固守便好,鞑子能同时冲堡的人数,与守军差不了多少。”何全安淡淡说道,“鞑子这么多人马,必定要破开边墙或镇安堡,尽屠守军才好走。但留有一人,都需分兵断后,这岂是北元之主北逃之法?来了!”
他说得没错,明军也不是没有骑兵。如果北虏当真是那种慌不择路一味溃逃,出了镇安堡也还需要翻越一些山岭才能去坝上。
那样,太难看了。
眼下军堡在前,他们兵力数倍,又是同仇敌忾一心破堡而出,没到那种需要分散出逃的局面。
在有限的场地里,骑兵开始冲锋了。
博迪看着麾下,目眦欲裂。
当年的怯薛军何等威名?此刻,却要用来如此攻坚,为的只是踏平此堡,让他们的大汗“逃”出去。
即便真的是突围,博迪仍旧不想走得那般狼狈。
怯薛军南下以来,还没真正地败过!
即便被明军隐隐包围,赤城堡不也守了近月,明军不能迅速击破吗?
眼下,只是不能真的成为被狐狸豺狼堵住了各处洞口的兔子。
现在博迪心中更多的是羞愤,而不是担忧。
“陷阵破堡的,封万户!”
他传下了汗令,镇安堡内外喊杀震天。
在他们西北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