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从永谢布与察哈尔驻牧地的间隙之中再次化整为零地潜回来,人根本还没到齐。
饶是如此,俺答也不得不在寒冬腊月点起足够多的兵马,防止出现明军的来袭。
在他看来,应该不太可能。
就算是蒙古南下打草谷,眼下这个时节也该回来了。
大雪封山可不是开玩笑的事。
况且,他对朵颜的突袭选在了十一月初,事先毫无预兆,大明也不至于反应这么快。
到底是谁干的,大明总要先搞清楚,然后等他们十一月中旬开始、月底才会结束的大国策会议中那新一批的重臣履职之后商定好策略吧?
可是眼下刚到明人的腊月初四,哨骑奔回来到了他的汗帐:“可汗!明军到了凉城南面,是俞大猷!两条河都快冻上了,他们很容易渡河打过来!”
“杀虎口那边有没有动静?”俺答听到俞大猷的名字,心里不由得一惊,“宁夏甘肃那边呢?”
“杀虎口长城上的将旗多了三倍,宁夏甘肃那边五天前传回的消息,还没动静。”
俺答沉默了。
俞大猷不是戍守井坪那边的吗?从那边到凉城,那得是多久前就开拔的?那岂不是朵颜的消息刚传到汉人皇帝那边,军令立刻就传往大同这边?
整军开拔不要时间的吗?
也正如朱厚熜预料的一般,俺答觉得明人早就准备好了随时出战。
可是寒冬腊月的,就算要打,难道不该去打更好打一点的衮必里克吗?
四年来都没侵扰宣大的俺答感觉很憋屈:为什么专揍我?
“当真是小瞧我了!”俺答咬着牙,“这寒冬时节,竟还要出边墙来。也好,让他们有去无回。这次,可是他们先打到我们的牧场上!吹号!”
号角声很快响彻这仍在营造的大板升内外,十五岁的马芳愕然听闻后,眼神忽然一闪。
前年,他在俺答狩猎来到他放牧的这一片地带时因为偶然的机会展露了这么多年学得的弓马技巧,射杀了一头蛰伏在一旁、被俺答身边亲随忽略掉的猛虎。
谈不上救了俺答一命,只是胆识和技艺被俺答看中了,因而成了专为俺答养马的仆人。
去年和今年,他也赶着马匹牛羊,随俺答大军去西北面剿灭了一些小部族,扩大着土默特部的驻牧范围。
现在,马上就十六岁的马芳已经长高了不少。
看到俺答的亲卫随后到这边来挑选马匹准备过去集结,马芳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