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只觉得胆寒。
呆在河套,他自然知道南面那个大明总督是皇帝宠信的年轻臣子,是文状元。
可他真不知道这个文状元这么能打。
那不是打赤手空拳的人了,是一百手执趁手弯刀的草原勇士啊。
他只是浅显地以为这个总督想立威,而严春生告诉他,这家伙是觉得被俘虏的蒙古人太多了,找到借口就杀一点。立威确实是立威,表明的更是以后只会压服他们的态度。
有那个本事,也有那个能力,还有大明皇帝的信任。
看破了自己的整个计划,恰到好处的调集各路大军围困住了自己的,就只是那边那个耍枪的年轻人?
衮必里克还以为严春生才是主将。现在想想也是,真正的主将,怎么会出现在孤立无援的北方?
严春生拍了拍他的肩膀:“让你在井坪吃过大亏的鸳鸯阵,就是唐督台创制的,唐督台与俞将军,一文一武两状元,亦师亦友。以后唐督台在河套,俞将军在大同,两人一起招呼你们鄂尔多斯的福分,好好思量思量该如何消受吧。”
话音落下,唐顺之的枪尖从最后一人的喉间拔了出来,冷冷看着衮必里克一步一步靠近。
枪尖滴血,老迈的衮必里克看着他年轻的面容,想着那个还不曾见过面的年轻大明皇帝,心头冰冷无比。
难道俺答真的是对的?
大明究竟又出了怎样一代年轻的君臣?
黄河畔,明军振臂高呼,套虏面如死灰。
特战营有些人觉得唐顺之是在强行抢严春生的风头,严春生给了他们一个颜色。
朱麒听着唐顺之仍旧算是均匀的气息,低下了头再次进入垃圾自省时间:这次的功劳应该够了,陛下眼光卓绝,大明将来的军功舞台是他们的。
当皇帝让他来太原镇时,朱麒一度以为自己以后将是复套的主力。
现在他知道了,皇帝是让他来这里抱大腿的,就像当初让郭勋去大同抱俞大猷的大腿一样。
他也无比感激郭勋当时送到广东的那封信:赶紧跪,帮钦差杀,准备拼命。
一念之差,今天也许就会不一样了。
或者说一念之差,当时就没有今天了——朱麒还能时时记起张孚敬当时看他的眼神,那家伙是真准备连他一起砍了的。
皇帝多需要他们这些旧勋臣来打仗吗?
……
严春生也看不懂唐顺之要这么做的第三层。
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