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继位,尹任势必权力大涨。
王世子李峼已经二十八岁,他如果继位,当然是要直接亲政。
回到了家中,他叫来了自己的妾:“你去向王后说,该想个法子了!”
法子自然也早就想了,但是文定王后一直没有下定决心。
现在要做的,是趁尹元老还没回来,李怿病重,趁着倭患,快刀斩乱麻地做一些事。
势如水火的朝鲜王储与外戚权臣之争中,倭患算得什么大事?由头而已。
现在细川晴元也没想到,他的布局,也会得到朝鲜权臣“默契”的里应外合。
当尹元衡的妾郑兰贞看着那个俊俏的僧人普雨面色有些异样红的离开,见到文定王后听到她欲盖弥彰地说什么在为王上祈福时,郑兰贞心知肚明刚才发生了什么事——这里分明有些异样的气味。
她只是对文定王后说道:“夫君让妾身来问问王后,是不是该想想那个法子了。”
文定王后愣了愣,然后有些羞恼地反问:“你在要挟本宫?”
“不不不……”郑兰贞有些慌,“妾身不是这个意思……”
文定王后心中起伏不定,但想着如今始终患得患失的心情,还有尹元衡向她描述的那种地位,她还是渐渐下定了决心。
“你回去告诉他,本宫知道了!”
病成那样了,他再中中风,不令人意外吧?
接着是尹任通倭谋反,这也是局势使然、他铤而走险吧?
但尹元衡必须做得周密一点!
大戏正在大明的东边上演,而大明太子此刻也终于抵达了京师站——在陆炳的亲自护卫下,一路不再多停歇,仅仅必要休憩。
到了皇帝面前,三小只直接先跪下。
不论起因如何,事实就是太子认可了,他可能因为皇位之争有性命之忧。
这是对皇帝掌控力的不信任,这也是对兄弟情谊的不信任。
“做得对,但不好。”
朱厚熜却这么说。
“儿臣谨听父皇教诲!”
朱载墌的心里松了一口气。
做得对,说明没有原则性错误。
做得不好,那只是手段问题。
朱厚熜看向了张居正:“叔大,当时想不出更好的法子?就那么被动地先躲在一户没什么能耐的小人家?”
张居正的额头触着地摊:“小子愚钝,既已犯下大错说服殿下亲身体察海贸事,只怕万一。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