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这党,每年还要缴费?”一个伯爵语气弱弱地问,“这是……买命钱吗?”
郭勋气不打一处来:“陛下说的话转头就忘了!可以没本事,但不能犯蠢!”
“……这不是来请教公爷了吗?您老向来得圣眷,又是武臣中能与文臣有来有往的,见多识广……”
郭勋心想当初在最早一批的参策里,我也是最蠢的。
但现在他身负重任,毕竟是被朱厚熜细细叮嘱过了。此刻他瞥了众人一眼,只是淡淡说道:“勋臣等过去忠心为君,是不是心甘情愿的?”
“那是自然!”
“遇到难事,是不是也要为陛下分忧,有钱出钱,有力出力,有命卖命?”
“……那自然也是自然!”
郭勋继而说道:“那不就结了?如今陛下有宏愿,要造天下大同千秋伟业,这不像是又打一次江山?这等大事,自然要心甘情愿,依旧有钱出钱,有力出力,有命卖命,有什么好问的?”
翼国公府上的花厅里气氛有些诡异。
如今哪能与当初一穷二白时相比?江山都打下来了,朝廷又不缺这一点。
“本就是自愿的。若不愿缴这每年一丁点的党费,那不入党就好了。至于多不多交,也无人逼迫,绝不会另眼相看。”
其他人看向郭勋的眼神就有点不信了:是这回事吗?
郭勋其实也不全信,但至少现在定下来的纲领章程里是这么说的。
说实话,有许多概念他也不完全理解,但反正他清楚一点:现在皇帝怎么说就怎么做好了。
而当朝总理国务大臣府上,杨慎的客人们自然就厉害多了。
“总辅,这其中深意,思之极恐啊,陛下当真要行此制?”
“……于国而言,有益。”杨慎也很谨慎,只是这么回答,“这天下大同党一应开支不自国库而出,正是要泾渭分明。”
“然则终究是百川入海!”有人看了看曾与杨慎在广东共事、如今领人事部事的黄佐,“先是廷推大权列入党内,将来只怕是三品以下乃至六七品,都要在台阁部衙党务里了吧?”
“都察院专司党纪,军务会议重臣也将由党务总会先行廷推,这……”
杨慎闭口不言。
按陛下的说法,这天下大同党,既要领导国务,也要领导军务。而天子,则将以党魁位置来实现权柄。
这是让国务殿及寻常内政部衙在平日里的运作更加独立、掣肘更少,但要将至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