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一站,太子、和王与众臣也都站了起来。
“若是当真诸藩皆乱,那就把已经打好基础的《明报》和乡贤都用好,对百姓说些实在的!”
“朕重实践学,讲实利!”
“东瀛倭贼丧心病狂,东瀛权贵女便为大明百姓妻!”
“朝鲜琉球有了大明文教和善政,百姓也都过得比过去好。”
“倾慕中华文教、于大明善政下安居乐业之各国、各族百姓,便都是一家、兄弟!”
“善政不改,各族百姓皆称颂仰盼。因权威之私而横征暴敛袭扰大明者,才是民贼!”
“诸藩权贵若因权位之私便不惜袭扰大明、阻我中华大同大业,大明百姓答不答应?外藩百姓愿不愿意?”
“古时楚地、江南、岭南皆为穷山恶水,如今又如何?今时贫苦之漠北、西域、东北、滇藏,将来又如何?”
“论武,他们打不过!论治国安民文教外交,他们也比不过!故而,不足为惧!”
“扰我边境,断我边贸?朕倒是只怕边将贪功,坏了大略。朕也不怕民商不满,朕予了他们往上走的机会,难道以为不把国之利益放在一家私利之上就能跻身上流?”
“让《明报》对百姓讲,让乡贤对民商讲!”
朱厚熜环视众人,斩钉截铁:“这一仗打完,寰宇之内再无我中国之敌!四海之利,中国皆享之!”
太子朱载墌、皇长子越王朱载垺与皇四子和王朱载墀看着父亲的侧脸,年轻的目光中满是敬仰。
这可是东征正酣、四面将敌,但他们的父亲睥睨当世。
朱载垺是等孩子长大了一些才启程回京让父亲看看的,本来以为这是个团圆的春节。
但现在他知道,不仅老四,自己这个老大的越王封国,大概也终于更加清晰了起来:父皇的心志比谁都坚定!
严嵩第一个当殿拜倒,也不知是不是找补他刚才有些“心切”的过错。
朱厚熜摆了摆手:“先把你们喊来,不是因为心急,倒是知道你们会因此心思不稳。伴朕一朝,这只怕是最后也是最大的难关了。君臣同心,仍按议好的方略走。他们图谋他们的,我们打我们的。实话实说,朕倒是心中一喜,只是担忧没有更多人跳出来,给朕一个将计就计、以退为进的机会。”
严嵩心中一动:“陛下的意思是……”
朱厚熜终于露出了今晚的第一个笑容,眼神甚至有点坏:“不急,再等等,看看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