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越?”帝王看见了他,停下步子:“安顿好她了?”
干笑两声,楚越点头:“在秦府住下了,看样子还不错,皇上不必担心了。”
“谁要担心她。”韩子矶哼了一声,继续往前走,楚越也就乖乖跟在后头。
“她那些财产,是不是又托了镖局?”
“皇上英明。”楚越道:“送去山东了。”
韩子矶的步子顿了顿,又继续往前:“也真是舍得。”
楚越没听懂这是什么意思,只觉得今晚皇帝身上的气息分外阴沉,阴沉得他都不敢开口说话。
“太上皇走的时候,只留给朕三张兵符。”韩子矶挥退了宫人,轻声道:“这三张兵符,能调动的大军也就只有三十万,若是朕不能用这三十万大军平了大晋四起的起义军,朕这皇位,也就不用坐了。”
心下一惊,楚越虽然也知道太上皇行事狠戾,可是……
“您好歹是他唯一的儿子,皇位不让您坐,还能让谁坐?”楚越挑眉道:“他要是自己还要来坐,将您废了的话,太后娘娘一定会先休了他的。”
韩子矶摇头:“江山能者居之,那老狐狸从来没有说,皇位一定要朕来坐,一直都是朕自己在争取。”
楚越微微一愣。
“韩氏一脉人丁单薄,的确只有我一个男丁。可在韩子狐的心里,江山要与不要,早就没什么关系。就算改个姓,他重新立一任皇帝,他也依旧是这大晋名垂青史的帝王。”
韩子矶微微叹了口气:“活在自己父皇阴影下这么多年,也是怪累的。”
楚越是楚家人,也就是太后那一脉的,与皇室的关系可是相当密切。但是今晚听韩子矶说这么一番话,他才意识到,原来他们眼里一直享受安逸的小帝王,还承受着这么大的压力。
太后与太上皇都是狠角色,这一生该有的东西也都尽有了。他们大抵也是希望韩氏江山千秋万代,可是却不会出手帮韩子矶,只会袖手旁观,看韩子矶到底有多少能耐。
楚越沉默,他想起了老鹰的养子方式,将幼鹰活生生抛下悬崖,要么学会飞,要么就摔死。
真是一家子的变态。
“跟你说这些,也无非是想让你帮朕一个忙。”帝王微微侧头,月光下轮廓分明的脸显得格外真诚:“楚越,别在后宫混日子了,去帮朕打仗吧。”
楚越扭头就想走。
“朝中文有张术,武有谢戎,不过那都是老一辈的势力了。”韩子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