潋滟微微皱眉:“天下都以为你父皇要出征吴国了,出发的时间已经要到了,怎么好在这个关口换人?”
“就是在这个关口换人,才有先机。”帝王微微一笑:“天下皆知父皇带兵必然势不可挡,司徒锦会想尽一切办法化解危机,想来想去也只有在大军攻吴之时,绕大晋后方,攻无兵之洛阳。”
“现在儿臣同父皇悄悄换了人,司徒锦不管怎么算计都会落空,洛阳会有父皇镇守,至于御驾亲征这种事,儿臣好歹也是自称为朕。”
千秋被这话给震惊了一下,转头看着韩石头,突然觉得这人好像又长大了一点。
可是,他御驾亲征的话,她怎么办?
潋滟看了韩朔一眼,目光又落在韩子矶身上:“既然是朗儿自己的决定,那母后也没什么说的。”
韩朔微微一笑:“儿子终究是要长大的。”
知道内情的韩未晚默默跟千秋八卦:“其实是最近母后身子不好,不能跟着父皇上战场。父皇不乐意离开母后那么久,所以让皇兄上了!”
千秋目瞪口呆,万分同情地看了一眼韩石头,而后严肃地问:“那我怎么办?我还不乐意离开他那么久呢!他又不会武功,还打什么仗!”
“其实……”未晚为难地想了一会儿,还是把“其实皇兄会武”这话给吞了回去。
自家父皇是只老狐狸,算天算地算计不休。皇兄就是只小狐狸,瞒天瞒地深藏不露。
没有人知道韩子矶身上到底藏了多少本事,包括父皇母后也不知道。
千秋没看未晚的表情,只是开始想她该如何的问题。
韩子矶对瞒着千秋就要上战场一事觉得十分愧疚,最近跟千秋在一起久了,好像患上了一种叫“耙耳朵”的绝症,千秋一哭他就受不了,简直从冷冰冰的雕像化身慈悲的千手观音,有求必应。
所以知道今天说了出征的事情,千秋一定会生气,帝王没出息的慌乱之下,干脆没回芙蓉殿,去了谢语灵的宫殿里看星星。
其实吧,这大晋的后宫里,除了千秋的宫里,韩子矶几乎不去其他地方过夜。为什么呢?因为他觉得别人的床铺总是脏脏的,只有千秋的可以忍,其余的都不行。
这也给外界造成了皇后霸宠的印象,无奈之下,他每月都会去谢语灵的宫里看看星星,顺便也算安抚谢家。
千秋一向很识大体,虽然每次他去其他人那里,她都在背后把他骂了一万遍,然后连续半个月不理他,但是她从来不会做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