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礼品瞬间脱落。
……
几个小时后!
王家屯后山一无碑且长满杂草的小山包前。
王载物双膝下跪,没有撕心裂肺的哭喊,也没有泪流满面的悲恸,只是低着头,把脸庞藏起来,不让任何人看到。
整个人宛如雕像一般跪在哪一动不动,唯有肩膀时不时抖动几下,仿佛在诉说着无声悲恸。
这或许就是大悲无声吧?
而王乃公则毫无形象的盘坐在一旁,一口一口抽着旱烟冷眼旁观的看着这一切。
“嚓,嚓,嚓……”
鞋子踩在枯叶上发出声响。
只见一位长得人高马大,却一脸憨厚的青年手拿着一唢呐,上面还绑着一白布条大步流星走了过来。
“这棒槌还真是每个星期上一次坟啊?”
王乃公看着青年走过来,缓缓吐出一口烟,一脸讶异的嘀咕了一句。
至于青年,一走上来也不和谁搭话,站在坟前拿起唢呐就吹了起来。
这唢呐一响瞬间给此景增添了几分悲鸣,并且天空还飘起了雪花。
“百鸟朝凤!”
听着青年吹的那曲,王乃公微微一愣,随之侧头看着小土包喃喃细语了一句。
“你受得起!”
唢呐一响,不是升天,就是拜堂!
青年吹得正是这百鸟朝凤。
华夏极其讲究人过世之后这盖棺定论的话语。
所以这吹唢呐可谓有门道,道德平庸者吹两台,中等的吹四台,上等者吹八台,德高望重者才有资格吹这百鸟朝凤。
“一曲唢呐送您魂,黄泉路上莫回头!”
吹完百鸟朝凤,青年憨乎乎的照本宣科嚎了一句,
随即扭头离去,压根不搭理王载物和王乃公。
青年这刚走出两步,仿佛记起什么似,突然停住脚步侧过头对王载物憨声说道。
“我娘说老族长没人守孝,要我给老族长守孝三年。今天刚好是一年半,剩下一年半得你来守,我就不来了。”
话毕!
青年头也不回的离开。
而王载物却一如既往的把头低着,脸庞藏起来,跪在哪一动不动。
………
傍晚时分!
王载物已经在他爷爷坟前跪了好几个小时,并且还没有起身的意思。
“嗒,嗒,嗒……”
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