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的夜晚仍旧燥热难耐,风撩起我额前被汗水濡湿的碎发,双手攥紧身边的绳索,秋千轻动,望着远方的星河,心中感概万千。
如云鹄当初所说的,人如天空中的星星般,都有自己的轨道,我跟江墨言眼看着越靠越近,每次以为会并肩而行之时,流星都会在我们猝不及防时从我们身边滑过。
现在廖洋就是这颗流星,一颗还死死卡在我跟江墨言之间,拼命挣扎不愿意离去的流星,不知这次相互摩擦之后,又会留下怎样的后遗症。
攥着绳索的手越发紧了起来,脑中思绪混杂,心头更是烦躁,实在没忍住,我闭着眼睛犹如一个疯子般大声叫了起来。
尖叫声划破也的寂静,心中好受些,我靠在绳索上,风静静吹过,秋千有一下没一下的荡着,耳边只余下欢快的虫鸣,直到晨曦散落一地。
我默默起身动了动僵硬的四肢,进了客厅,洗漱完毕后,我给奇峰打了一个电话,询问那边的情况。
“孩子怎样了?”
“还在抢救,不过,医生已经确定告诉家属,孩子脑死亡,活过来的机会不大。”恻隐之心人皆有之,奇峰声音有些低沉。
“他怎样?”
“廖洋情绪恍惚,先生陪在她的身边。夫人,发生这样的事情,先生安慰她也情有可原,你不要放在心上。”
奇峰倒是没有隐瞒我,实话实说。
“这还用你说。他们一起生活两年,我要去计较这些,不是纯粹给自己添堵吗?有什么情况随时给我打电话吧。”
明知这无法计较我胸口还是不自觉传来一阵闷痛,听到外面有动静,心知应该是丫丫起床,我欲挂断电话。
“夫人······”
“怎么了?你知道我最讨厌说话吞吞吐吐的人,有话你就直接说。”不自觉心瞬间提到嗓子眼,攥紧手机,金属坚硬外壳咯的的手心生疼一片。
“甜心的是应该是人为。”沉默半天,奇峰才开口。
“怎么可能,就算是廖家想要阻止云鹄取得亲子鉴定,他们也不会用这种残忍的办法对待自家的孩子吧。”就算是廖家人再没有人性,也不会对一个活生生的孩子下此毒手。再说如果是他们,被发现,岂不是弄巧成拙?如果是我,我绝对会把孩子藏起来,也不会做出这般愚蠢没人性的事情来。
“不是廖家人。”
“一次性把话说清楚,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猜测。”听他这般说,我双眉瞬间拧成两天难看蚯蚓,隐隐觉得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