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侯做的很隐秘,不惜灭掉上千口人的镇子,以此来掩盖这件事情。可是天下哪有不透风的墙,这件事情还是走漏了,被楼外楼查到了。”
“那你跟此事又有何关联呢?”王诚表示不解。
李祥道:“楼外楼没办法从宁侯手中抢人,所以只能另寻他法。巧的是,张济世的那位儿子还有一个弟子,更巧的是,整个镇子都被屠了,他那位弟子竟然因为上山采药逃过了一劫。”
“那楼外楼的人应该抓他那位弟子,怎么会把你抓来了?”王诚疑惑道。
李祥道:“我跟那位弟子算是有几分交情,当初那个镇子被人用秘术掩盖,他无法进去,是我带他去找白道长破掉了镇子外面的禁制,他才得以进去,后面又与他一块儿杀过几个邪物。他们抓不到那位弟子,把我抓来是想从我嘴里套出他的下落吧。”
他自嘲道:“可惜!他们想错了,我根本不知道他的下落。我曾想过他会躲起来,偷偷习武,暗中强大,但我没想过的是,他竟然会潜入宁侯府,去救他师傅。”
“等我们都知道他下落时,他已经是名震天下的左将军、武安侯了!更是当世罕见的绝世猛将,除了武王,当今天下已经无人能奈何得了他了!”
王诚恍然,道了句“原来如此”,沉默片刻,他开口问道:“你恨他吗?”
“怎么不恨?”
李祥几乎是脱口而出,他愤愤道:“如果没有他们师徒二人,我怎么会落的如今这个下场?我娘受不了长途跋涉,死在了半道上。我爹受不了楼外楼的严刑拷打,自尽而亡,我发妻也被楼外楼的人折磨致死!”
王诚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咽喉像被堵住了一样,怎么也说不出来。
他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想当初李祥是何等的意气风发,二十来岁接任了他爹李双刀的位子,成为西宁县的捕头。
如果不出意外,未来的李祥极有可能成为西宁县的县尉,实现从衙役到官的阶层跨越,真正的光宗耀祖。
可惜啊,因为他们师徒二人的事,风头正盛的李家落的个家破人亡。
这里面的辛酸苦楚谁能体会?
“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
李祥摇了摇头,苦笑道:“武安侯已经死了,就算没死,也不是我这种小虾米能够得着的。况且,真正杀我爹娘与发妻的是楼外楼。”
听到这话,王诚心头一惊,看着他道:“你加入楼外楼,莫非想报仇?”
“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