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他话锋一转,沉声道:“也许你们觉得两万四千人守一个小小的箕县绰绰有余,本将要说的是,这些人马不够,远远不够!”
坐在下面的一干校尉神色各异,有像王诚一般平静的,但更多人脸上露出的是疑虑。
这时,朱邦国从座位上起身,来到他身后挂着的那幅地图前,指着地图道:“箕县地形复杂,东、南、北三面环山,就是一个敞开来的簸箕,西面正对夏国的吕州。”
随即,他手指在地图上连续圈了三个地方,道:“吕州、盐州、平州这三处地方驻扎着整整五万人马,全都归于李元庆统领。如果他率领五万人马来攻,咱们躲在箕县又无险可守,恐怕很难守住。”
“爹!哪还有五万人马?你忘了,前几日那一战,吕州的一万人马被咱们杀得丢盔弃甲,活着回去的不到三成,就连那吕州将军也被王兄宰了!”朱鹏飞道。
这事朱邦国自然知晓,就连支援过来的那五名校尉也有所耳闻。
但是写在纸上的,跟当面听人所讲,冲击力自然无法相提并论。
五名校尉齐齐看向坐在右面第一个位置的王诚,心里五味杂陈。
从王诚入伍到今天,连一个月都没有,但是立的功劳是无数人一辈子甚至几辈子都达不到的。
他们看到了,一颗将星在冉冉升起,而且这个时间不会太久的。
因为不论是夺下箕县,还是击破吕州上万夏军,抑或是镇斩吕州将军,这都是大功,足以让他升任将军,更何况这几大功劳他都是当之无愧的首功。
“老子当然没忘记!”
朱邦国瞪了朱鹏飞一眼,接着道:“吕州那一万人马姑且不算,李元庆手里还有四万人马,还都是骑兵。来去如风,防不胜防,谁也不晓得他是在今天还是明天突袭箕县。”
众人听后,脸上渐渐露出凝重之色。
如果只是寻常的步兵,他们自然无惧,但是骑兵的话他们还真得小心。
就像朱邦国所说,骑兵来得太快,搞不好夜里突然就杀到箕县城下。
就在这时,一句话打破沉闷的气氛。
“李元庆一时半会应该到不了这里。”
众人立刻循声望去,发现说话的正是坐在最前面的王诚。
“为何这么说?”朱邦国问。
王诚不再隐瞒,道:“李元庆被我斩了一臂,短时间内应该不会率兵来攻。”
朱邦国听后,脸顿时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