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与灵池相反的方向,是一面看似普通的石壁,寻常人从这里走过都不会多看这里一眼。
而独孤离却在这面石壁面前停了下来。
他的眼中流露出沉思之色,自他们把人带回来以后,时间已经过去了两年。他在这里设下了这一处禁制,将入口掩去,没有他的准许便无人能够进出。
他略一抬手,一滴精血便从他苍白的指尖脱出,从空中往前飞去。
这滴血珠无声地落在那块石壁上,石壁上空生出了一圈涟漪,像水纹波动,那透明的禁制被这滴精血点燃,从中心开始发出淡淡金光,然后冒出了丝丝缕缕的白烟。
独孤离收回了手,指尖在瞬间愈合,然而在原本的伤口上却生出了一块细小的鳞片,闪烁着冰冷的光泽。
他并不在意,将手负回身后,看着眼前的禁制彻底打开。
不到片刻,那丝丝缕缕的白烟便彻底消散,而随着烟雾散去,原本平整的石壁也消失了,露出其中的入口。
独孤离负着手,一言不发地走了进去,在他身后,石壁恢复如初,挡住了从外面照射进来的光线,此处就像从来没有开启过一样。
他一进入石壁之后的空间,这狭长的通道两旁的灯火便感应到了来人的气息,一盏接一盏地燃起。独孤离的影子被火光拉得很长,脚步声回荡在这空荡荡的通道中,渐渐向着深处走去。
走过这狭长的通道,尽头是一个开阔空间。
这处天然的石洞巨大而空旷,周围还在不停地滴下水来,在洞顶形成了一圈密密的水帘。身为一族之长的青年从石阶上慢慢地走下来,身影在这水帘之中变得有些模糊。
他的目光落在石洞中央的那张床上,在那里躺着一个人,一个给他们带来了新的希望的人。
石洞中还有另一个人,他穿着一袭白衣,一头长发只以玉簪随意地挽起,背对着石床在翻看医书。
听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他拿着手中的卷轴转过身来。
看到来人是独孤离,青年这张与他有着七分相似的脸上露出了然神色,说道:“来了。
独孤离来到洞府下方,对他略一颔首,目光又落回了石床上,开口问道:“他这几日如何?”
这一袭白衣的青年摇了摇头,目光在同胞兄长身上停留了片刻,说道:“还是老样子。”顿了顿,又说道,“倒是你,你的身体如何?”
独孤离简单地道:“无碍。”
说完走到了石床边,居高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