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语气一顿,语气哀怨:
“果然是老了,就要遭人嫌弃了,儿啊,你这么多年不回家,一回来就给你新妇买点心,为你女儿鸣不平,可是阿母呢?”
“我这么多年操劳下来也是落了一身的病。”
刚一说完,就剧烈咳嗽起来。
“咳咳咳”
程始急忙转身,刚想走过去,程少商马上咳的站都站不稳,还好有萧元漪的搀扶,程始又连忙回过身。
顿时,程老太哭喊起来:
“儿啊!你阿父去世的时候,你们兄弟几个怎么说的,说你们长大了,有出息后,要好好孝顺我。”
“可如今呢?你这是分明想让阿母去死啊。”
刻薄妇人也就是程少商的二叔母葛氏,也对程始无比做作的哭诉:
“婿伯,此事应该怪我,这平日里我万事都听少商的,因此,竟将四娘子教得是顽劣不堪,她上次还差点害死我娘家侄子幺哥。”
“我们将她送去庄子上,原也是想要好好地养一养她的性子,也没想到四娘子身子娇弱,如此不禁教育。”
“这十余年来,我对四娘子那也是多有体恤招抚,无不尽心的。”
君姑君舅为公公婆婆,婿伯为丈夫的兄长,娣妇与姒妇为妯娌关系,娣妇是大嫂,姒妇是弟妹,郎婿、新妇为丈夫和妻子。
这时,一个身着淡蓝色曲裾深衣的妇人开口:
“尽心?连个被人使唤的蠢妇,都可以口无遮拦地羞辱女公子。”
程老太本以为事情能够就这样糊弄过去,但听到刚才的话,语气不耐道:
“你是谁?我们程家的事情,还轮不到外人插嘴。”
萧元漪一脸正色:
“青苁并非外人,乃是我结拜的义妹,这些年,一直在军中跟随我。”
程始不解气的添了一句:
“外人都比自家人会心疼人。”
他又大声吩咐道:
“来人,把李管妇押去柴房,让她养养性子。”
程老太急了,李管妇在府上待了几十年,也有较深的主仆情谊,又见自己无法阻止,开始哭天喊地:
“造孽呀,儿啊,你这是受了谁的挑唆,一回来就给我摆威风,你眼里还有没有阿母。”
骤然间,葛氏一扶住程老太,她顺势瘫倒在地,然后葛氏大叫:
“哎呀,快来人啊,君姑定是心疾犯了。”
程始见此立刻想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