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凭你一人之力,是否会力有不逮?”
小越侯也道:
“是啊,一个人终究是势单力薄了些,不如让陛下予你一些人马。”
杨蛟淡然道:
“若是力有不逮,我自会言明。”
他话音一转:
“子晟,在此我先提醒你几句,所谓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楼太傅虽是个小肚鸡肠,平庸至极之辈,但你那尺素相交的好友,或许有几分才干,却也不见得强过多少。”
“天下大多的世家门阀子弟,总是免不了有股傲气,通常都会自视过高,不愿屈居人下,发自内心的认为,他生来就该高高在上,无论是地里刨食的百姓,还是寒门子弟,就该低他们一等。”
“是以将百姓视作贱民,寒门子弟的性命更视为猪狗,若是自身有需求,杀人放火,草菅人命亦无妨。”
“你那好友,也不知是不是被楼太傅压制过甚,就很有这方面的潜质。”
凌不疑眉宇轻皱:
“四殿下如此笃定,难不成见过他?”
杨蛟波澜不惊的道:
“我这人总爱把人往坏处想,眼识过人,好游历四方,结交天下游侠,怎么看都是一个才学俱佳,淡泊洒脱的人,但却结识常年沙场征战的子晟,多年来又保持书信往来。”
“生性自由淡泊之人,那是万分的不愿与朝堂之人有什么干系。”
“再者,你说你一个文武百官眼中的大煞星,不知多少人见你就浑身冒凉气,他却不走寻常路的与你交好。”
“这自身性情与行事作风截然相反,你说这其中有没有鬼?”
此时,在场的人听得神情不一,其中楼太傅神色最为复杂,太子和三皇子则是没想到自己的四弟竟如此的闻一而晓十,而小越侯眼底的可惜之色愈加明显。
文帝脸上则浮现一抹满意之色,他一直都清楚,就自己第四子因寡淡的性子,最是深藏不露,现今总算露出几分真面目。
凌不疑俨然道:
“四殿下,没有证据的事,还是勿要说的这么确凿。”
杨蛟忽地一笑:
“你要是对你那好友说愿意提携举荐他,你猜他会不会婉转的拒绝,你若是非要问一个所以然,探知他心里话。”
“我想他肯定会说,让他从裨官小吏做起,将雄心壮志都消磨在言不由衷的恭维中,消磨在不痛不痒的周旋中,他宁可一生不踏入朝堂。”
“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