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也是此般想的吗?”
程少商见萧元漪久久未曾开口,眸光闪躲,自嘲的笑了笑:
“我就知道是我想太多了,阿母最不喜欢碌碌无用之人,阿母心中的孩儿,定是像堂姊那般乖巧懂事,又怎会是我这样,又不听话,顽劣固执的女娘,是我令阿母失望了。”
她当即起身,把衣袍还给萧元漪:
“嫋嫋回去睡了。”
然而待程少商回房后,萧元漪如之前她一般,于水榭之上发呆愣神,不知在想些什么。
少顷,程始来此,诧异问道:
“夫人怎么了,为何不回屋休息?”
萧元漪神色低落:
“方才嫋嫋问我,期待她今后成为什么样的人。”
程始更是疑惑:
“大半夜的,她怎想问这些没头没脑的话。”
萧元漪眼底浮现一丝黯然:
“今日皇后跟她说,希望太子做个寻常人,远离朝堂是非,嫋嫋也是第一次体谅到了做父母的辛酸,不过不是为了我们。”
程始劝慰道:
“人长大了,哪只有父母两位老师,从他人处学来也不是坏事,总比一辈子都不懂体谅父母强吧。”
他一下子貌似听明白了什么,继续道:
“夫人怕是吃醋,嫋嫋从皇后处学会了体谅父母吧,这有什么呢。”
顿时,萧元漪瞪了他一眼,不发一语的起身回房,程始深怕她不让自家回屋,赶紧追了上去。
隔日。
因太子始终要维护王隆,不仅惹怒了文帝,更让朝中诸多大臣上书劝说易储,五公主深怕自己这兄长太子位不保,让自家失了权势,便先去东宫闹了一阵子,然后又去了长秋宫。
闹得宣皇后为此神伤,不肯言语,不肯用膳,更不愿见人。
最后,经过程少商一番赖皮的小手段,总算是让宣皇后心情恢复了许多。
她走出主殿,就见杨蛟与太子静静地站在外边。
其中,太子立马关切的询问:
“母后身体如何?”
程少商走了过来:
“太子殿下若想知道的话,自己进去看看不就明了了。”
太子一脸失落:
“是吾无能,令父皇失望之余,还让母后累得伤心,父皇说吾,任人唯亲,只知道感情用事,或许吾真的不适合做太子吧。”
程少商瞥了身旁的杨蛟一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