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纲有些受宠若惊的道:
“小的明白,愿为殿下效死。”
杨蛟谈笑一声:
“不错,做事吧。”
陆纲眸子闪过一丝狠戾,丝毫没有废话,便将薛烨踹飞出去。
“好了,大约还有一刻就是行冠礼的吉时,燕临你还不去准备。”
燕临一听,脸上浮现担忧之色,道:
“殿下,你无须.”
杨蛟摇头打断:
“今日有我在,谁敢扰了你的冠礼,我灭他满门。”
众人闻言,瞳孔微缩,都不知在想什么。
尤其是姜雪宁眼中尽是疑惑,不知面前这位的临孜王为何作风大变。
燕临更是无比动容,作为从小玩到大的朋友,他自是明白这位性情是何等的温和尔雅,也从未跟人红过脸,如今却为了自己,做到这种程度。
半炷香后。
燕家就在一座庭院举办冠礼,众人皆已入席,张遮身的杨蛟跟陈瀛也已经入席就坐。
高台上,燕牧朗声道:
“今日天寒风急,诸位不弃前来,燕牧感激不尽,想我四十五载,徒然奔忙,走沙场,赴轮台,不想年纪稍大些,却老病缠身,叫大家笑话了。”
“今日诸位前来,给足了我这半老头子的体面,也给足了犬子体面,燕家定永记于心,在此谢过。”
他一说完,燕家的老管家高喝:
“良辰吉时已至,请世子。”
随一阵乐声,燕临大步走来,等他走上高台,老管家再喝:
“请大宾上前,行加冠之礼。”
只见谢危不疾不徐来到高台,缓缓地开口:
“我与燕临有师徒之谊,时局逢乱,本无意群逐,奈何燕氏一族为大乾人丁凋落,今受侯爷之请,为燕临加冠,幸也,悦也。”
“今日冠礼,不拘规制,一切从简,从便,重心至,诚至,诸宾共观。”
就在谢危为燕临冠礼的时候,沈芷衣忍不住的对姜雪宁小声道:
“谢先生瞧着颇有些不同。”
姜雪宁不解:
“有何不同?”
沈芷衣眉眼一皱:
“说不清,只觉得他往日如同云端彼岸,望而不及,今日虽一样高洁,倒像是多了情绪,仿佛燕临兄长一般。”
姜雪宁听后,眼眸流转,没说什么。
高台上,谢危拿着发冠和发簪对着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