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酣声如雷。
却是觉音和尚抱着紫金葫芦,大脸酡红,火光一映,尤如盖着红布,打着如雷的酣声,坐着睡得极香。
“师弟——,师弟!”觉空和尚摇了摇觉音,轻声呼唤。
“嗯嗯……”觉音竟然应了两声,停止了打酣,只是眼睛未睁,酣睡如故,几次呼吸之后,便又开始张着大嘴,发出轰鸣的酣声。
觉空无奈,将觉音紧抱在怀中的紫金葫芦用力给夺了过来。
酣睡的觉音大眼陡然张开,两道寒芒冷冷射出,盯住师兄手中的紫金葫芦,眼中唯见葫芦,不见师兄,猛的起身,两手疾探,速度如电,便要抢回来。
觉空右手一颤,托着的葫芦轻巧的闪开了觉音的饿虎扑食。
萧月生隔着火盆伸手将觉音扶住,他毕竟是酒醉之身,虽然扑出的速度极快,反应却迟钝许多,根本来不及收回力气,如非萧月生眼疾手快,他必将来个饿狗啃泥。
一扶之间,萧月生的内力浩浩然进入觉音体内,将其体内蔚然蒸腾的酒气逼出。
“咦?……师兄,怎么了?”觉音体质极佳,更甚郭破虏几分,酒力一除,随即恢复了清醒,朦朦胧胧中还有一些刚才的印象,却又似幻似真,有些迷惑的问师兄。
“师弟,我们该回去了!”觉空将紫金葫芦递还给他,省得他的眼睛只顾着盯在它上面。
“嗯,好啊,那走吧。”觉音有些欢喜的接过葫芦,随口答道,他一向唯师兄马首是瞻,是走是留,全不关自己的事。
觉空转头对萧月生合什一礼:“萧施主,贫僧二人暂且告退。”
萧月生透过敞着的窗户看了看漆黑无光的天空,“大师二人何必如此匆忙?……天色已晚,在此住上一晚,明日再返回也不迟嘛。”
觉空回身转向窗户,看了看夜色,竟然无星无月,漆黑如墨,实非赶路之时,只是他心中记挂着事情的究竟,恨不得马上弄清楚,实在不想再多耽搁,回身笑道:“无妨,贫僧功力虽做不到虚室生白,却也足以赶路,急欲查清事情原委,无法相陪施主,尚请见谅!”
萧月生颌首,示意理解。
“萧施主,多谢你的酒葫芦!”觉音大脸微红,合什一礼,他心胸虽然不窄,但轻易败于对方之手,总自觉矮上几分,颇不自在。
萧月生摇了摇头,但笑不语。
他探手入怀,忽然拿出一只雪白玉佩,随手递向觉空,笑道:“大师,这只玉佩是在下的随身之物,如日后有暇,还